“谁能有你日程满。”你目指爆头,燧发开火。
“干嘛啊……又乱凶人。”口头这样抱怨,却还是黏黏糊糊挤着贴过来,“明天事情是超多啊……光提起来头就要开始痛了。あぁあ、每到这种时候就会忍不住羡慕ナナミン诶……不是最强真好呐。”
这句话如果不是夜半叁更夫妻躺在一个被窝里放出来的屁,多半说话人会被打死——细琢磨一下,这个人能毫无心理压力把全天下当成家里床上的被子卷随时随地到处蹦屁,全拜心知肚明没人能把自己一巴掌拍扁。
世界平衡被打破,是一件多么祸国殃民的惨事。你想着,叹了口气,转身响应拥抱,
“不说也可以,不过明天悟什么安排?”
“上午有课哦,这个简单啦。”边嘟囔边弓起背,脑袋都埋在你心口。继续说时声音便闷闷的,“中午夜蛾说有事要谈,能有什么事啊……あっ、搞不好是因为上次那个,就搞出很多死人偶的那个。果然,做人形的和扎毛毡的还是惺惺相惜呐……总不会是要怪我擅自跟着去了ナナミン的任务吧?真的假的……不至于诶。”
拿脚后跟想原因都是后者吧。
你撇撇嘴,拢着胸前的炸毛脑袋,下意识随手抚。或许今天也累惨了,困了,正随口说胡话。也或许因为觉得这个时间地点说什么都没关系。这就不好分清是前者还是后者了。头发从指缝间滑过,看起来异常乖顺。
“下午呢,要先等辅助监督那边的消息。据说有点棘手,不过已经有人过去啦……说什么‘如情况有异就拜托了’之类的……虽然人手不足,但像这种不确定的事,还不如让我直接过去比较省事啊……如果那边没有联系的话,要带一年组实战一下去……其实晚上还有事诶……”
听起来声音越说越轻,好像一说完这句,人就要昏沉到就此睡着了。
大白猫每天扑蝴蝶逗小鸟抓小虫撵老鼠肯定很辛苦。
比喻很差劲。毕竟刚刚那人嘴里随便说出来的哪一件事,都不是舔舔美美的银白小爪毛,高高兴兴玩玩闹闹就能搞定的可爱工作。轻描淡写说的话,背后每个仮名都渗着血。是会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死掉的,是会有人出发前笑着挥手答应会带名产物回来,然后便再也不会回来的。
除了给大白猫撸撸毛,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但好像一声不吭也不对,你嘴里下意识发出轻轻的嘘声。男人在你身上蹭了蹭,真就差鼻腔发音呜噜呜噜配合一下了——随即便突然扬起脸看你。眼清亮,一丁点倦意没有,好像刚刚都只在逗着玩似的。说话声也精得很,不像睡前喃呢,倒更接近早等着你一头栽进陷阱了,
“喜欢,嗯?”
没有所指,你尽数接收。只得顶住心脏狂蹦,抵住脑门一把把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