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谢崇年间,道教大兴盛行,谢崇和如今的谢宵皆崇道抑佛,故永宁城当中时常可见往来的道士道姑,喝酒、夜宿、嫖妓、赌钱,百姓们见的多了听的多了,这名声便不太好了。
再者有些道门,为求成仙,旁门左道,采阴补阳,男女双修,无所不用其极。
宸宫里的这些闲言碎语传着传着,便全都变了样子。
“陛下觉得呢?”她柔声细语的回,顺道还坐在他的龙床上,很是胆大包天。
谢宵过来捏着玲珑的下颌,在她眉眼间逡巡:“你的身子,可还有旁人沾过?”
她的俏颜却顺势贴上了他的手指,明明穿着一身道袍最该清心寡欲,潜心修行,望向他的时候眼却像极了一只狐,若有似无的撩拨,最是耐人寻味,风情万种。
“陛下面若冠玉,身姿英挺,着实令人倾慕,若陛下愿意,贫道的入幕之宾日后便只有陛下一人~”
“那晚,你对朕用了什么?”
“不过是一点小玩意,取一点抹在唇上,不知鬼不觉便让人四肢无力,不能动弹……”
谢宵的视线聚集在她的娇唇上,和宫里的嫔妃不同,这樱粉色不是什么口脂的颜色,却比那些更让人垂涎欲滴。
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香味,掺杂了龙涎香当中,幽香深远,但是香味很淡,轻易不被人察觉,若不是此刻他格外留心……
他笃定那香味是从她身上来的,却不同于脂粉的香味,好闻得很,甚至有些欲罢不能。
“你不担心朕恼怒?”
“若非陛下自认,贫道还以为那晚轻薄的会是位翩翩美少年,陛下若是恼怒,你说怎么罚贫道都认。”
她与温泽为双生,时常有人分不清楚两人,所以她也曾做男子装扮,化身王孙小公子,青楼酒肆,勾栏瓦舍这些风月场所虽不能说是常客,但年少时也能窥见榻上“妖精打架”,交颈而卧,缠绵悱恻。
那青楼的名妓头牌,面对心仪的恩客,似乎就是这样的做派,如今她不过依样学来。
好像是真的担心他会罚她,毕竟伴君如伴虎,那只曾教她写字做饭弹琴的右手,如今正捏着她的下颌,除了献媚之外,好像也做不得什么。
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还真是让人处处羡慕不已,她那一瞬间竟然生了嫉妒,微微往后一撤,他的食指就这样被她的贝齿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