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这才愿意张嘴,舌头一伸,便把霍云容手上的兔肉都卷进口中,三两下就吞进腹中。
霍云容见它吃得香,又撕了一大片肉递给它,它却怎么也不愿意再吃了,霍云容勉强不得,摸摸它的头,重新把肉包好。
一人一虎重归于好,霍云容夜里又安安稳稳地抱着白虎入睡。
自那以后,白虎时常出外为霍云容猎食野狐野兔之属,往往一去便是大半天,霍云容心下疑惑,这山谷这样大,为何目之所及从不见白虎以外的走兽,白虎所猎之物似乎也并非在此间所得,而是从很远的地方捕获。
沉思一会儿,她又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多半是无解的了,白虎不能言语,便是能听懂她说的话,也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闲暇之余,霍云容也会央着白虎带她四处看看,白虎也乐意为之,然而总是走不脱这深谷,每当霍云容想往更远的地方走,白虎便支起双耳,尾巴一甩便打道回府。
时日一久,霍云容隐隐约约就猜出白虎的心思,原来这白虎是有意要留她在谷中作伴,是以始终不愿为她寻找出路。
她又是不可思议,又是气恼,心想我难道要一辈子在这里陪你吗?一辈子都不回家,一辈子见不到父母,一辈子不嫁人生子,只陪着你在此虚度一生?你又有多长的寿命可活,来日你死了我又该何去何从?
如此一来,心中不免生出嫌隙,对白虎也日渐冷淡,不如以往之亲近。
白虎也察觉出她的冷淡,急得团团转,百般做小伏低地讨好她,山中花异草一个劲的往霍云容眼前送,有时一天能给她捕回两头野鹿,殷勤地往她脚边拱,霍云容只是态度漠然,不再像从前那样抱着它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