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池又与他东拉西扯了几句,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准备去搁浅。倪诤给沈志远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后,慢吞吞地往回走。
回blue吧。
野水人民医院号病房,沈寺正嚼着蓝焉给的泡泡糖侃天侃地:“刚我叔在电话里跟我说了,没多大事,搁浅不至于关门倒闭。”
“那就好。”蓝焉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
他才来得及下载完几首歌,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节奏,和倪诤单独相处的机会便又这样莫名其妙地失去了。
老天爷怎么总不如自己的意。
“赵哥还是一如既往地正义啊。”沈寺憧憬地感叹道,“我一直就特别崇拜他。”
蓝焉“嗯嗯”应着,心里却在犹豫晚上要不要溜出去找倪诤,也不知那人会不会不高兴。忽然又听见沈寺说:“他跟阿诤关系也特别好。”
蓝焉立刻投去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是吗?”
“嗯啊。”沈寺讲得兴起,腿不小心撞到床边的栏杆,疼得龇牙咧嘴,“赵哥对我们都很好。”
说是这赵秋池十五六岁便跟在沈志远身边做事,还未“改邪归正”时也常参与帮派间的纷争血拼,虽年纪小,却有股不怕死的劲头,用短短几年时间就一步步从不起眼的小打手成为沈志远最信任的手下人。
“这名字听起来倒不像是你叔身边的人。”
“他改过名啊。“沈寺大咧咧道,“赵哥一开始叫赵华,他嫌这名字土,后来自己给改了。巴山夜雨涨秋池嘛,他觉得挺好听,就用了。”
说罢,沈寺眼中又生出几分羡慕:“我也想改名。”
“改成什么?”蓝焉哭笑不得,“我觉得你名字挺不错的。”
“是吗?”沈寺高兴起来,又开始向他科普赵秋池的事迹,“你别说,赵哥虽然名字听起来很文化人,但打架打得可凶了。小时候阿诤被人欺负,就是赵哥教的他怎么打回去。”
“欺负?”蓝焉的心猛地揪起来。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沈寺说,“那群家伙本来就欺软怕硬,成天在路上管小孩儿打劫零花钱,阿诤没给,就被记恨上了。”
蓝焉脑中忽然蹦出个小倪诤的形象来,被大孩子们堵在巷子里,绷着小脸硬邦邦地说“不给”。
他脸上忍不住泛起一阵笑意。
“之后没再找他麻烦了吧?”
“哪能啊。”沈寺点点头,“阿诤也是很厉害的,何况有赵哥护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