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弈点点头表示同意,“那你可以告诉我吗,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问题回到了最开始,余年按在回车上的手忘记松开,在页面上留下一大面空白。郎弈盯着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似乎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性格开朗的吧,”余年逐行删掉乱按上去的回车,“学习成绩很好,很会打篮球,会照顾人。”
余年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郎弈时的印象,时隔多年还是很美好。
“笑起来很迷人。”最后这句余年说的小声,可还是被郎弈捕捉到了。
余年明显是照着心里的某个人来描述的,郎弈一时有些吃味,说他小小的年纪懂得还不少。
余年难得笑了起来,冷淡的眉眼倏地绽放开来,像是寒冬腊月里的红梅,美艳却又孤傲。
“你喜欢白榆是吗?”余年渐渐收敛起情绪,闲聊一般说道。
郎弈一噎,脸上的笑容也淡了许多。
余年见他脸色不好,自知说错了话,说了句对不起就准备结束话题。
郎弈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谢宇川喜欢白榆。”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能在明知兄弟对白榆有好感的同时再有所表示。
余年是这么理解的。
不过比起这点,余年更是对谢宇川喜欢白榆这件事感到惊讶,毕竟和谢宇川接触的这几次,余年看得出对方应该是个直男。
能同时被两个人喜欢上,余年想,白榆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整个下午郎弈都在咖啡厅里陪着余年,余年不太爱说话,但只要郎弈开口,他就会回答,哪怕郎弈的问题有时候很无聊也有些莫名其妙。
比如刚才郎弈问他为什么总在手腕上戴一条发绳,有时候是黑色,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彩色的。
余年有一种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他拉下袖子遮住,欲盖弥彰地想要装作无事发生。
郎弈看出他不愿意回答,于是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余年只顾着懊恼秘密被郎弈发现,没听清他说的话。
于是郎弈又问了一遍,“那个会照顾人的人,是谁?”
余年抬起眼看他,眼里有郎弈看不懂的东西,正当他想再看清些时,那双似乎带着些委屈的眼睛又回复了一贯的淡漠。
“还喜欢他吗?”郎弈身子往前倾,似乎是想要看清余年的表情。
余年避无可避,不明白郎弈一直这么追问究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