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问:“你昨夜与我说,有什么话要告诉我,是什么?”
扶玉一愣,旋即低头,含了一丝羞意:“说出来你大约不信。”
清瑶:“那就不说了。”
扶玉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的确,话说得再冠冕堂皇,人家也不一定会信,不如不说,就好比上次她跑去香雪苑表白,结果被全师门当成了经病。
她思量再三,忽而想起怀里的清瑶手办,忙摸出来,走到清瑶面前:“你瞧,我日日把你带身边。”
清瑶看了看她手里的木雕小人象:“所以?”
扶玉抬头,一双含情目殷切地望向清瑶:“你还不明白吗?”
清瑶若是脸部能做大动作,她此时必定是嘴角抽得已经歪了,但奈何她常年面无表情,以至于内心波澜再大,反应到脸上来,也还是风平浪静:“你能给我看这个,我很是明白你的意思了。”
扶玉一喜,她就说,还是得有个物件儿做“爱的证据”才行的,既然清瑶懂她的意思了,她决定再浇浇油:“实不相瞒,这小人儿,可是我花了无数个日夜,慢慢雕刻而成的,每一回雕琢,我都会想起一遍你,所以,才刻得这么像。”添油加醋一番,不信她不感动。
清瑶微微挑眉:“所以呢?”
扶玉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朝华之前才千方百计为难你。不过我已经想清楚了,以后的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从前的朝华不管做过什么都已经过去,现在的我绝不再那样对你。”
清瑶摇头轻叹,似乎十分无奈,也不愿再听她胡说下去:“好了,臣女知道了,臣女告退了。”
说完,起身,给了扶玉一个一言难尽的眼,负手离开了。好自为之吧,在浮生小境里别乱跑。
屋子里只剩下扶玉一个,捏着清瑶手办呆呆站着,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像是,又被当经病了?莫不是清瑶觉得这手办做得不像她?”
此时,侍女青梨走进来:“公主,方才奴婢见清瑶要下楼,我把她拦下了。”
扶玉没理这茬,而是抬起手里的小人儿,问:“你觉得这娃娃刻得如何?”
青梨看了一眼,回道:“惟妙惟肖,一定很灵验。”
扶玉:?
“灵验?”
青梨说:“是啊,这样做工精良的巫蛊娃娃,公主可是从江湖第一邪术师那定做的,开过光,下蛊可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