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煜优雅醇柔的语句戳破了娃娃的梦,她浑身一震,恍然发觉这是在现实!
“不!”她急著逃开,才低头竟发现自己上身全部赤裸!“啊——你想干什么?”她双臂紧抱著自己,不停往床襄蠕动。
“你说呢?”端木煜眉眼带著抹笑。
娃娃警戒地看著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慌张大喊,“君儿!我的君儿呢?”她想下床,却整个人被他给压覆住。
端木煜沉著嗓说:“别紧张,他马上就会回来。”
如此近的距离,他热腾腾的胸膛紧贴著她毫无遮掩的酥胸,他一个低头,便能吻住她的奶香。
娃娃眼露仓皇,嗓音低哑道:“君儿去哪了?他没事吧?”
此刻她眼底蓄满了母爱的泪水,这模样看在端木煜眼底更是自责与愧疚。倏然他捧起她的小脸,轻声问道:“有了他为何不告诉我?五年前你又怎能走得如此潇洒?难道你心底当真没有我?那你说我人生中这五年来的空隙该由谁来弥补?”
“呃……”她又是一恸,“我不懂……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真不懂?”
端木煜眸光倏沉,幽炽的深瞳攫住了她的灵魂深处。下一瞬间,他便低头噙住她嫣红的唇,大手拂上她的娇胴,放肆又狂妄地掠取她的柔软。
“嗯……”
娃娃猛然窒住气。五年未与男人亲近过,此刻他那纯男性的体味依然能简单地擒住她全身感官,那感觉仍是这般霸气撩人……
霍然一道星芒闪过脑海,她猛地推开他!
“不可以!”她突然大声怒喊,由急促不歇的呼息中释放出被他挑起的熊熊欲焰。
“为什么?我能感觉得出你也要我。”他温柔的眸子泛出诡魅邪光。
“不!你胡说……”娃娃找不到蔽体物,著急地四处搜寻,“把我的衣服还我,我还得去找君儿,他不知是生是死——”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他很好,他没事了!”他猛地抓住她妄动的身子,毫不考虑地以大手覆上令他思念已久的胸脯。
“呃!你……你骗我……放手——”娃娃在他怀中奋力抵抗,极力想摆脱他带给她的一股不安的灼烫。
“他是我儿,我怎可能不顾及他的安危?”端木煜目光灼然地凝视著她的脸庞,低头亲吻她的酥胸。
“他不是你儿子……”她的确受了惊吓,立即反驳。
“不是吗?”哪有不是父子还会如此相似,鬼才相信她的话。
“我说的是真——”娃娃梗住了声,他使坏地轻嚼她的乳晕,这么个小小的动作竟让她发出呻吟!
“反应这么大?!”端木煜嗤笑了声。
“别这样……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君儿不是你的儿子,信不信由你。”娃娃一双藕臂直抵在他胸膛,费尽吃奶的力气也要推开他。
却不知她这种推拒的动作对已久不近女色的端木煜而言,是种爱抚与撩拨的混合感受。
“我是不信。”他撇开唇笑,深吸了口气想稳住胯下浮动的欲望。
“不信是你的事,走开——”她悲愤地啜泣。
“你已不爱我了?”他眯起幽邃的眸子,黑瞳闪烁利芒。
“五年前就不爱了。”娃娃闭上眼,拧著心说。
五年前王爷和王妃容不下她,如今他应该已娶妻生子了,与公主生活和乐的他为何还来纠缠她?
这几年来她已不知是如何熬过的,由原来的心伤、失望、痛楚一直到得知自己有孕……她转移了思念在君儿身上,悉心教育照顾他。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回头望著枕畔娇小的身形和愈来愈酷似他父亲脸庞的念君时,心头的思与念便泉涌袭来,几乎冲溃了她好不容意筑起的坚强。
“既不爱,又为何要将君儿取名念君,你分明还念著我!”端木煜勾起一丝暖意笑痕,刻意压低嗓音,语意带著浅浅缓缓的柔意,试图一点一滴化解她的冷倔。
娃娃立即别开发白的脸蛋,微颤著唇,居然不知如何推翻他的自以为是,只能慌张地说:“你胡说八道,又管我取什么名!滚开……滚回去……”
她好担心,他会不会挟此理由带君儿走?
不行,君儿是她的所有……她不能失去他!
“冷静点儿,我们的君儿回来了。”端木煜耳细得听见轻巧的脚步声,面带微笑地拿起搁在一旁的干净衣裳为她穿上。
娃娃傻住地任他摆布,当她瞧见君儿抱著捆柴进入屋内,这才破涕而笑。
“君儿……”她已顾不得一切地下了床,将君儿抱个满怀。
“娘,您没事了?”君儿一见母亲能够起床,莫不开心地哭出声。
端木煜眼幽然地一凝,并未阻止他们母子俩的相依,只是淡淡地说:“君儿,将柴给我吧。”
君儿拭了拭泪,快乐地咧开嘴,“好的,叔叔。”
当他将柴薪交予端木煜时,娃娃这才发现君儿竟穿了件超大的短袄,再看看端木煜身上的,两人居然穿同一款式的!
相似的脸孔,相近的肢体动作,一对父子分明摆在眼前,难怪端木煜不相信她的说词。
当柴火生起,端木煜突地淡笑吟说:“君儿,你该改口了,我可是你——”
“不!求你不要……不要……”娃娃立刻跪在他面前,色紧绷地看著他,眼底满是祈求。
他颦蹙眉眼,久久才转首回睇柴火,拨弄著火苗,撇嘴轻笑道:“给你三天时间对他说清楚,否则……逾时不候。”
当端木煜满含灼热温醇的眸子再度凝望她的眼时,娃娃整个人垮了肩,色仓皇又无助地看著在一旁游戏的君儿,心头的疼又渐渐发作……
当初娃娃离开广怀王府后,便前往莲花团找爹爹,怎知他们早先一步启程往汉土了。在无计可施、孤立无援下,她只好一人前往,沿途探访了。
哪知道才人关,竟遇上北方干旱,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她也因此陷入了朝不保夕中。平日能采撷的野菜野果也因旱而短少不再有,她往往一饿就是数日,再加上思念郎君日深,又找不著爹爹的情况下,她几乎是了无生趣了。
有天,她终于是体力不支倒卧在路旁,凑巧的是,对门便是莲花团暂居之所,也因此她就这样被人发现,重返团内。但从此她坚持不再抛头露面,况且得知有孕后她只是在后面帮忙团内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