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加了点蜂蜜。不是喜欢甜的吗。”陆守南目光看向别处,避开了程归破掉的嘴角。
程归看他一眼,冷淡地喝几口,还给他。
脑袋后面还翘着撮头发,准备去洗漱。
走进卫生间正准备关门,就发现陆守南跟在他后面。
“?”
“需要帮忙吗?”陆守南问。
“不用。”程归色照旧。
“翻脸不认人。渣男啊程归。”
程归关上门。
他拿起牙刷和杯子,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脖子上有一块痕迹,没多在意地抬手摸摸。
今年蚊子出现得还挺早。
他一边刷牙一边放空地想这个事。
酒店会提供蚊帐吗,还是去买个蚊香,不知道陆守南有没有感觉到,怎么这蚊子单单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看起来颜色要深些,毒蚊子吗。
刷着刷着,想到这里,手里动作忽然一停。
不知低头沉思了什么,脸上很快地泛起一点红,然后草草地加快动作刷完牙,连洗脸时都没再抬头。
出去之后陆守南和早餐正等待着他:“快吃吧,吃完去剧组。”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程归一边吃,一边感觉对方的目光不断落在自己脸上。
但抬起头之后,又仿佛是错觉。
同处一张桌子,陆守南显然拥有极其丰富的内心活动,而程归在认真地想或许一会儿该戴条围巾出门,或者高领的外套。
吃完饭去找找有没有带到这里来。
各想各的事,他们一块儿出门,坐同一辆车去剧组,又在不远的地方各自工作。
白天和平常无异,陆守南经常不动声色地拨弄程归几下,掩过其他人的耳目。
但到晚上回到酒店,又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昨日记忆再次涌上陆守南的心头,让他心猿意马。
“这都快夏天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厚的外套?”陆守南没话找话,“领子那么高,不热?”
程归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手机响起消息的声音,把两人都给打断了。
“我的。”陆守南摸出来看了看,微微一顿。
【王重山:守南。刚刚宋总给我打电话,说他女儿要再加一场自己写的戏。我挺为难,来问问你。】
陆守南看到就知道不会是什么正常的戏,今天躲了宋颂一天,拒绝了几次邀请,早猜到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陆守南:王导,哪种类型?】
【王重山:感情戏,有吻戏。写的挺尴尬。】
要知道王重山一向是位包容性极强的艺术型导演,连他都说尴尬,那肯定不是一般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