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出现虽是意外,事情仍有转圜的余地。在旅团的角度,西索的女人和黑手党,都不是能随便信任的对象,所以旅团需要同时考虑双方的答案,再做出判断。
况且,黑手党再怎么不值得信任,也比敌人的女人更值得旅团合作吧?黑手党是真心希望,在消灭爱依依家族后,旅团和西索能够打起来,从而消除破坏平衡的麻烦,这对黑手党是有利的。
“不,我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亨利实话实说。
他找到西索的时候,西索是独自一人在三层闲逛。如果他知道西索还带了女伴,他肯定会处理,有必要等到今天?难道……旅团其实也不确定这个女人和西索的关系?
“能给我武器吗?”喝完一大杯水,社畜缓过气来,打断了他们的话题,她最烦别人提她和西索的关系,“比如枪。或者一根棒球棍,高尔夫球杆也行。手里不拿点什么的话,困在迷宫感觉很无助。”
“你是远程攻击,站后排不就得了。”芬克斯说。
“真的吗?!”社畜环视旅团三人组,“你们不会把我扔前面当肉盾?不,还是给我一把武器吧。我可以多给你们挡一次攻击。”
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会把裁判当肉盾,观众当武器,那场面令社畜记忆犹新,就怕旅团上行下效啊!
“扔你做什么?不划算。”飞坦嗤笑道,“你太弱了。比起有闲工夫把你扔出去,还不如多砍敌人几刀。”
“你不是想把那张牌插西索尸体上吗?”芬克斯也挪揄她,“如果你不小心死了,我可以帮你,想插哪都行。”
“……”社畜认真想了想,“插脑门上吧,谢谢。”
“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信长双手拢在宽大的衣袖里,挑起眉毛,“那可是最好的位置。”
“我人都死了,还讲什么客气啊。”社畜索性破罐子破摔,“如果我能活着下船,扑克牌这事无所谓的,随便你们怎么搞。”
“杀西索这件事呢?”飞坦追问。
“这……来都来了。”社畜双手握拳,举到胸前,摆出加油的姿势,“我会努力的!”
所有人都笑,没人把她的话当真。
笑个屁啊!你们这些傲慢的武斗派!社畜也跟着他们笑。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等你们死于非命,活到最后的我才算是赢家吧?
决定今晚休息时的人员分配,旅团一致同意让社畜和亨利组队,换言之,就是把西索的女人交给亨利看管。
大概想看看两个互相猜忌的人会做出什么事?
明明在敌人大本营附近,己方却分为三个阵营,不稳定要素太多,旅团当然选择和自己的同伴抱团。
是的,既然在敌人大本营附近,白天还打草惊蛇了,社畜和亨利也可以是诱饵,他们是五人队伍里最弱的两个——由于亨利不寻常的谨慎态度,社畜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不还是等于当肉盾吗?!难怪旅团要问她的遗愿!真是谢谢他们关心了!
……随便了。
至少有亨利在负责警戒工作,社畜做不了,也懒得做,直接和衣而卧是她能做的最大努力——养足精才能面对未知挑战嘛!
“……”
“……”
“……”
凌晨,指午夜以后,天亮之前,普遍认为是人类最放松的时段。
旅团三人组冲到隔壁房间,那里已空无一人,社畜躺过的床铺残留着温度。
最矮的飞坦握着信号接收器,三个人能一起看到接收器的画面。
可惜同样的策略不能使用第二次。
无论他们往哪个方向走,发信器始终在无法探测的一千米以外。
“被看穿了。”信长握紧腰间的刀柄,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