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性情平和,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此时被撩得不上不下,干脆推开人准备下地。
男人却没放,由着她踢,好半晌才低声在她耳边,“我……我不对劲。别伤了你”
声音压抑而隐忍,拥着她的指尖甚至在微颤,可语气却是坚定的。
夏芍心头那点火苗被这句话一浇,倏然灭了,身体上的火却怎么也消不下来。她拿额头撞了下男人,声音又软又娇,还带了丝委屈,“就应该让何叔抽死何二立。”
实在太难受,她也在陈寄北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得可比陈寄北重多了。
齿下的肌肤微微绷紧,显然是感觉到痛了,男人却一声没吭,反而把她的头又按了按,叫她随便咬。
这样夏芍哪还咬得下去,松了口,只嘴巴依旧瘪着,眼角也有水光。
陈寄北感觉到了,好半晌,突然问:“我帮你?”
夏芍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句“我帮你”是什么意思,直到半个小时后,她躺在被窝里,情绪得到了释放,身体得到了满足,就是埋着头整个人都像只熟透了的虾子。
陈寄北打了水进来,她只抬起一点头,看到男人润红的唇又缩了回去。
妈呀长知识了!这男人竟然无师自通学会了新技能!
只是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陈寄北真要帮她擦洗,她还是接过毛巾自己处理了。
这回再窝进被窝里,夏芍感觉更舒服了,就是下午才醒,人还有些睡不着。
因为睡不着,身旁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变得格外清晰。
把水端下去,他先是去外面抽了好几根烟,见时间不早了,才回来洗漱,用的还是冷水。洗完带着一身凉气回来,他没有去抱夏芍,人却翻来覆去,显然很难受。
想想他喝得比自己还多,却一直憋着,夏芍闷闷问了声:“你还好吧?”
陈寄北翻身的动作一顿,“吵到你了?”
“也不算。”夏芍说,“下午起得晚,我还不困。”
声音娇软,还带着一点事后的慵懒,陈寄北听着,还没降下的火又窜了上来。
他起身披衣,“我去抽根烟。”就要下炕,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拽住了。
夏芍头埋在枕头里,“那个,我帮你吧。礼尚往来,互帮互助。”
两分钟后,夏芍手颤了下,开始庆幸陈寄北踩刹车了,不然她明天可能还真得请假。
一个小时后,夏芍再次想掐死何二立这个坑货。
四两酒啊!是想要人命吗?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
早上起来做饭,夏芍手还是酸软的,舀水的时候甚至歪了下,洒了些水出来。
孙清看到,忍不住问:“咋了?昨天累的?”
的确是累的,但估计和她想的不是一个累。
夏芍没否认,见男人采奕奕从外面回来,忍不住瞪过去一眼。
陈寄北身上还是一件秋衣,领口拉高了些,遮住夏芍留下的牙印。比起往日,他黑眸格外亮,也格外有眼力见,见此一言不发接过水舀子,开始帮夏芍干活。
罪魁祸首要干活,夏芍才不会拦,就在旁边指挥他淘米,把昨天蒸的发糕拿出来热上。
孙清一见,就想起了自家姜百胜。
人家小陈让干啥就干啥,他倒好,以前对面没人还偶尔搭把手,现在是一手不伸了。好不容易帮她缠个毛线,被小夏看到,脸黑了一晚上,还埋怨她不锁门。
孙清吐着槽,就准备进屋喊人起床,目光却在陈寄北脖子上一顿。
夏芍注意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陈寄北一低头,领口敞开,又露出了那个小小的牙印。
她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孙清的笑容已经暧昧起来,朝她对了个口型,“挺激烈啊。”
夏芍:“……”
老司机脑子转得飞快,“我记得毛线你还有,回头我给你家小陈也改个高领吧。”
夏芍:“……”
大早上就吃到了狗粮,孙清进屋后还在嘀咕:“没想到小夏看着柔柔弱弱的,还挺辣。”
夏芍已经不想说话了,回屋翻了翻陈寄北两件毛衣,找了件领子最高的给他。
还是遮一遮吧,省的被更多人看到。她当时太难受了,也没想到会留下印子。
看到毛衣,陈寄北什么都没说,套完却拉过夏芍的手,给她揉了揉。
男人手指骨节分明,按揉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力道刚刚好。可惜夏芍现在有些无法直视他的手,更无法直视他的唇,一看就会想到某些画面,赶紧躲开了。
早上去单位,郭姐跟张淑真已经到了,郭姐还问她:“前天晚上你们加班,到底做啥了?”
东西已经上市了,也没必要再隐瞒,夏芍说:“还是小麻花跟套环。”
“还是小麻花跟套环?”郭姐显然不信。
其他同事也不信,“要只是小麻花跟套环,还用得着大晚上加班,秘秘的?”
“就是小麻花跟套环啊。”夏芍笑得有些懒,“只是把芝麻和在了面里。”
“把芝麻和在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