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幸存者在花冠山上对母起誓,人类永远团结,绝不会相互武力侵犯。
施莱博尼呲牙转身:“我没忘,就打了几拳。”
明年还来!
有半问他:“你去哪儿?”
声音远远传来:“找人,搭鸟窝。”
当施莱博尼离开,在殿外的粗壮树木上,就见到悬挂着的几具尸骸。
其中一位正是中大都殿的耀库洛莱奥纳尔,那位疯后修拉的父亲。
他是被宾马乔雷亲自挂上去的。
每年奥古斯们都要挂几个人,这些人大部分来自殿,而且,普通人出身的奉身祝祷师居多。
施莱博尼站在那里盯了一会,转身跑回殿按住宾马乔雷咣咣又是几拳。
他质问他:“你杀人灭口?”
宾马乔雷冷笑:“他曾经是我最爱的学徒,如果没有这件事,他将是我的承法者……难道等你抓住他,一番审问再牵扯更多的人么?你要什么你说。”
中大都殿被莱奥纳尔管理多年,后从殿毕业的,就都是他的学徒。
施莱博尼轻笑:“没这么简单,你等着。”
他说完又离开了。
其实,在他看来,研究硬化地面的宾马乔雷,怎么算,都跟恶咒牵扯不着。
施莱博尼脑子能回忆起自己失智的每一个片段,还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影子后面是巨大的阴谋。
他从巅峰跌落,不断被人支配命运,他成为一个爱情疯子,被人随意打发而不去反抗。
现在想起那些事情种种,都令他无比愤恨,却不知道该去愤恨谁。
可就这样结束?不可能的!
此刻最圣的殿堂寂静无声,宾马乔雷瘫坐在位置上,半天才冷笑说:“他们不告诉我,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摘下古老的面具,第一奥古斯阿尔伊顿慢慢走下宝座,他沿着古老的阶梯逐步下沉,边走边说:“总要有人负责,这是你的错,宾马乔雷你该好好道歉。”
宾马乔雷并不怕他:“休想。”
而后他叹息了一声:“随便他折腾吧,反正,我可以换个地方。”
事实上奥古斯们并无交情,他们在一起也是按照传统维系整个大陆的平衡发展。
在这里面没有谁高谁低之说。
有奥古斯叹息:“这真是荒谬,只听说过人斗,库洛斗还是第一遭。”
“不是奥古斯斗吗?就比你的息夜还荒谬吗?”
“嘿!我们只有这一个失败作品,怎么一直说……我觉的,该是众之战。”
“你们还不是呢,杀不死的才是……他们送给我鲜花瓣一样的小姑娘,还有小伙子,我要去睡了他们,要一起吗……”
瞧啊,管你们人间冷暖,生存与毁灭,奥古斯们看众生不过浮游,他们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格朗·施莱博尼站在人山人海的苦修士面前说:“现在,我愿意分享我的技能树,我要征伐新的大陆,我需要追随者,还要很多学徒。”
他向前走,无数库洛离开苦修士的队伍,追随在他的身后……
普利滋帝国,冬一月末。
天气慢慢寒冷,清晨,桑尼亚提着自己的细剑,站在后院劈砍,她每天要挥舞一万次剑。
不管刮风下雨她都不会停止。
这是一位异常勤奋的姑娘,在练习剑势之前,她甚至每天用斧头砍三大堆干柴。
其实她很不必如此,毕竟她是有钱小姐了,从中大都的那边大殿过来的新祝祷师,亲自带来了赔偿款上门。
斯万德家的孩子每人都有二百金尼。
而在那之前,普利滋殿也从建立以来,爆发了最大的一场奉身申请退□□。
当大量贵族携带资产外逃的消息被传出,小人物这个群体终于被触怒了,奉身要求退学,很多民众围在宫还有殿外面换着花样折腾。
他们不知道从哪找来了疯后的画像,长老会成员的画像,还有军部总要大臣的画像,那些人在街上挨个往画像上撒尿。
王储施莱博尼·欧拉克得到那些戒指的时候都诧异,他以为他起码要打两年硬仗。
普利滋那一动不动,成为负数的金融体系总算是开始缓慢向前,供给与需求上总算不那么难看了。
没过多久,老军营遗孀,遗孤,斯万德家兄妹三人要求的赔偿都实现了。
被扣多年该得薪金,高等军官住房补贴,前线军人子女教育金,死亡抚恤金等等之类。
就连最小的琳琳的手里都有三百多金尼尔。
在中心区的库洛群体里,也许这不算什么,然而离开这个区域这就是一笔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