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见这只阿德利还没有收手的打算,看向对方的眼就像带着刀子,堪比南极冬天最冷的海风,嘴上也一刻不停地朝对方继续攻击。
成年阿德利企鹅的喙坚硬又尖利,能撬开蚌壳,现在成了指向同类的“凶器”。
阿德利父亲不出一会儿就已经满头是包,感觉脑瓜子嗡嗡的,索性抬起脑袋开始还击对方。
两只企鹅打架的时候就把胸膛高高挺起,鳍肢拍打在身侧几乎能看出重影,调动身上所有能攻击的部位朝对手狠狠揍过去。
成年阿德利打起来的范围很大,为了不被误伤,小不点企鹅不得不退到战场之外。
三鹅组见状也急火火地赶过来助阵,小企鹅要是被绑架走了,它们以后上哪儿领工资去?
时乔身边多了三只保镖,也不用害怕南极贼鸥趁机过来把自己给叼走了,专心致志看大佬打架。
维克托见小不点幼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战斗中心,以为对方是怕克莱恩打输,安慰道:“放心吧,我还没见过谁能打赢克莱恩。”
“就是,惹谁不好偏偏惹到克莱恩,一看就是没受过毒打。”科洛夫幸灾乐祸地嘎嘎两声。
时乔心想,她不是怕克莱恩打输,她是怕大佬把人家给打死。
本来以为大佬没有了花豹的记忆变成企鹅后会平和一点,没想到打起来还是依旧丝毫不手软,别的企鹅打架都是虚张声势互相骂战,对方一声不吭,逮住企鹅就下狠嘴,要么就是用鳍肢殴打,拳拳到肉呼呼生风。
时乔想到自己以前看的企鹅打架场面,比起大佬来说,那些企鹅所谓的贴身肉搏简直跟闹着玩似的。
这才是干架。
没想到能从一只阿德利身上看出猛兽的威武凶悍,小不点企鹅在确认大佬能碾压对方之后,看得津津有味,拍打着鳍肢为大佬奋力鼓掌。
克莱恩打架的过程中还有心思瞥一眼小企鹅的状态,注意到对方聚精会看向斗殴现场时,他朝三只保镖企鹅使了个眼色。
三鹅组心领会,赶紧把企鹅崽崽护在身后,挡住了“血腥暴力”的场面。
时乔:“......”
不至于真不至于。
她在草原都不知道干过多少次架了。
时乔从三只企鹅挡不住的缝隙里好地继续看,某些不怀好意的阿德利父亲脑袋都已经掉了好几撮毛,看起来很凌乱很凄惨,被打得节节败退,拍拍鳍肢就朝自己的窝里躲。
克莱恩一路把企鹅打回老家,势不可挡,搞得旁边的企鹅都退避三舍。
眼看那只想偷孩子的阿德利父亲撅着屁股用鳍肢护住脑袋,克莱恩最后踢了一脚,差点把对方胃里的食物都打出来,这才打道回府。
沿途的其他阿德利都对他投来了敬佩的目光,不愧是企鹅中的战斗鹅。
等到对方凯旋归来,时乔啾啾叫了两声:“克莱恩,真厉害!”
幼崽的彩虹屁对于南极恶霸来说也很受用,雄性阿德利蹭了蹭差点被绑架犯拐走的小企鹅,顺便给还在围观的其他家长发出了警告的叫声。
看谁还敢不长眼再来偷孩子。
阿德利们眼观鼻鼻观心地去看自己的崽,绑架未遂还白白挨了顿毒打,打得都没一点好鹅样了,谁看了不说声倒霉。
更倒霉的是“绑架犯”的伴侣回来,看到自己老公变成了一只秃头企鹅,丑得不忍直视,不知道怎么把幼崽给看丢了,连带着身上还多出一身伤,当即决定离婚。
时乔看到出海归来的雌性阿德利气呼呼地从窝里走出来,那只曾经觊觎其他企鹅幼崽的阿德利父亲灰头土脸,顿时觉得扬眉吐气。
偷鸡不成蚀把米,可见就算作为阿德利也不能太缺德。
经过这场战斗,所有围观阿德利就知道了某只小企鹅不能乱碰,被一只单身雄性保护得密不透风,比眼珠子还要宝贝。
时乔觉得那些企鹅看向自己的眼都不一样了。
以前就是稀松平常,现在连看一眼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到她身后的“家长”。
阿德利这么聪明的企鹅,吃软怕硬的本事一流,克莱恩跟其他阿德利家长打一架,正好也可以震慑一下其他心术不正的阿德利,等他出海以后那些企鹅也不敢再来沾边。
还没跟大佬单独呆上几天,就又到了对方要离开的时候。
比起那些有伴侣交替下海觅食的阿德利父母,自己一只企鹅拉扯孩子的“男妈妈”就势必要辛苦一些。
不过当事鹅很乐在其中,一点也不觉得养孩子是件劳心劳力的事,就是每次临走之前小不点企鹅眼巴巴的眼让鹅看了有点心软。
就算对方走了以后还有另外三只企鹅过来充当临时保镖,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不是本土幼崽,还保留了许多记忆,知道阿德利出海之后会在海洋中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对企鹅虎视眈眈的豹斑海豹、海狮、虎鲸等等。
每次出海都有不少企鹅家庭会失去一位家庭成员,现在聚居地随处可见单亲家庭。
不能跟大佬一起出海的小企鹅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直到对方全须全尾的回来才能松一口气。
小不点企鹅还想少吃点食物,这样就能延长对方呆在陆地上的时间,被大佬发现偷偷节食后被叨了好几下脑袋。
只不过这力道就比叨其他成年企鹅的时候要轻多了,简直算得上微乎其微,叨好几下不会掉一根毛的那种。
不好好吃饭就长不大,长不大就不能出海,这是克莱恩对她说的话。
企鹅崽崽只好收起那些心眼子,老老实实该吃多少吃多少。
感受到后背被拍了拍,时乔抬头看向对方,即将出发的大佬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野外生存就是这么艰难,就算不是为了她,没有崽的阿德利企鹅也是要去海里的。
时乔挥挥鳍肢,示意对方早去早回。
家里有只小家伙就是很能牵动企鹅的心,以前没捡到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