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以为本官这是在用孔圣之道来欺压于你?”
安得全暗骂就是欺负人,随后见石仲魁还是不上当,心气一泄,算是彻底服输了。
刚刚但凡石仲魁说‘放过’、或者‘不放过’之类的话,事情就变成了的私仇,而且还是石仲魁故意找茬。
但说成是教导,安得全只能乖乖的听着。
外人更没理由找他麻烦。
而且石仲魁作为六元魁首、翰林院侍读学士,有足够资格说自己足以教导一个太监。
没多久,于顺带着人抱着几十本书回来。
石仲魁抓着一本书卷起来,然后在安得全的肩膀上拍了拍,唬的安得全跪的更加低了一些。
而一旁的夏守忠也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暗道还好自己没找石仲魁的麻烦,否则现在被教训的人就是自己。
石仲魁却没多少高兴的想法,打狗还得看主人。
皇后故意找茬,安德全不知进退,自己反击一番确实没人能说什么。
但真要是啪啪打皇后的脸,皇帝不愿意,甚至太上皇也不见得愿意看到自己儿媳妇被大臣欺负。
而且文武百官中,肯定会有一部分人,趁机给自己难堪。
石仲魁很快就有了决定,声音有些大的说道,“本朝太祖常说大周遵孔孟之道,以教化天下。
陛下登基以来,也时常说读书人乃是大周的根本。
皇后今日也和下官说过,皇子读书关乎天下安稳。
安德全,今日本官罚你一年内,抄一遍四书五经,你可心服。”
“服了、服了”,一听石仲魁这话,安得全就明白了,石仲魁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心里刚想着等自己缓过来,必然要找机会报复回去。
可石仲魁也早就预料到这点。
笑眯眯说道,“安公公,本官听闻兴远侯曾鸣春从小就勤学苦读,颇有文采,还请回去禀告皇后娘娘。
本官想请兴远侯为副手,共同整理和完善皇周皇子考训集。
若是兴远侯确有其才,本官愿保举他兼任着左春坊左谕德。”
安德全听完就满脸诧异的看着石仲魁,见他嘴角露出冷笑表情。
立马明白自己的心思全被他看穿了。
现在拉拢皇后亲哥哥,又明摆着把兴远侯曾鸣春安插在负责教导太子的詹事府,目的不用说,这是为未来做打算。
皇后即便知道这是石仲魁的示好,也只能放弃安德全,而为自己亲哥和未来做打算。
如果太子是皇后自己生的,有亲舅舅在一旁看着,安全系数肯定高不少。
若是皇后一直没能生下嫡子,曾鸣春待在詹事府,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稳固皇后的地位。
毕竟所有皇子名义上都是皇后的儿子,而且三个皇子早已经是皇后负责教养。
安德全顿时老实了起来,甚至还得拍石仲魁的马屁,免得皇后真放弃了自己。
一旁的夏守忠算是再一次体会到石仲魁的厉害。
这分化、拉拢、以势压人的手段玩的不要太溜。
宝钗和迎春此时更是激动的脸色潮红,甚至眼里都带着些迷离和崇拜的意思看着石仲魁。
而在场的侍卫、小太监、石家家仆和八个美姬看石仲魁时,同样带着崇拜和恐惧。
皇帝和皇后身边的两个大太监,同时被一个五品文官压制的服服帖帖,简直闻所未闻。
暗自想着,今后千万别得罪这家伙。
否则就和安德全一样,被人啪啪打脸,最后居然还得好言好语,甚至低声下气的求他放过自己。
石仲魁嘿嘿一笑,“本官虽然自问劝解皇后娘娘无错,也问心无愧,但确有失仪嫌疑。既如此,稍后就上书于陛下和娘娘,自请为屯田官,开荒以为陛下、太上皇和娘娘祈福。”
安德全一愣,随后就听石仲魁继续说道,“既然是将功赎罪,自然需要个监军,不如公公受点累,陪本官辛苦几个月?”
“不辛苦,不辛苦”,安德全喜的差点又跪下了。
甚至一旁的夏守忠都开始羡慕起来。
上次三万亩农田,报上去的只有三千亩,剩下的2.7万亩新田大家一分,那是人人吃的嘴里流油。
而且那口泉水已经出水几个月了,却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即便无法种稻子,也肯定是上好的麦田,价值一下子又会翻倍。
这安德全得了这机会,要是再次开发出三万亩,怎么说也能捞到一、两千亩。
若是和之前开荒的农田一样,那就是一、两万两银子。
可惜夏守忠知道,石仲魁这是打安德全一巴掌,又给个枣,而且安德全真的成了监军,谁压制谁一目了然。
甚至安德全要是不老实,死在荒郊野岭都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