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希望她是自由快乐的, 不愿意自己的占有欲将她束缚。
只不过在触及到沈亦航有关的事时,总会显得例外。
他现在似乎终于能理解顾念栖当初跟他说的那句,分开的这九年填不满的概念。
大片的空白让他有种难以掌控的不安,他没办法很坦然地去面对, 也时常会嫉妒这片空白的色彩掌握在她身边另一个男人的眼里, 尤其是在她最困难的那段时间, 都是他陪在身边。
这种对比让他无形中觉得挫败,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愈发的模糊。
“亦航和虞谣一样,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见他不说话,顾念栖将手指缓慢嵌进他的指缝,“但朋友和喜欢的人,从来都是不一样的概念。”
“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
宋宴辞的目光这才松动些许,再次看向她的眼里混杂进了更为柔软的情绪,又有些无奈,“我不是不信任你。”
“我知道,”顾念栖眼睫弯了弯,“就和我也想霸占你一样。”
心尖像是有糖霜在慢慢融化,一路浸透到底,宋宴辞看着她在窗外不断移动的光影下,忽明忽暗的清冷眉眼,
明明长了一张对任何事都漠然的脸,但哄起人来却又不是一般的甜,都无需三言两语,就能让他的阴霾一扫而空。
于是最终他们决定先去吃午饭,下午都没什么事,就一起消磨消磨时光,等到晚上一块去赴约。
但临到目的地,宋宴辞却忽然接到电话,好像是很要紧的事。
顾念栖看他色有些微的凝重,“有工作?”
“嗯,”挂了电话,宋宴辞回着消息点头,“有个demo需要重新录一下,还有点细节需要改进,催的挺急。”
“那不能一起吃午饭了。”顾念栖有些失望。
“其实也可以,”宋宴辞抬眼看她,“如果你不介意在录音棚吃外卖的话。”
“我可以跟你去?”顾念栖睫毛掀了掀,她其实一直挺好他工作的地方,想亲眼看看他在棚里的样子,“人多吗。”
“怎么,”宋宴辞笑,“人多就不去了。”
“先在圈内公开也是没问题的吧。”
谭靖好像确实没说不能在圈内公开,顾念栖思忖着,“应该,也不是不可以。”
宋宴辞看她眉尖微蹙的模样,低笑一声,“放心,今天就只有一个录音师,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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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棚在市郊一个创意文化园内,顾念栖很少来这种很正规的音乐工作室,各种没见过的新设备看到她眼花缭乱。
其实她也不太能听得懂,但宋宴辞还是很耐心地帮她一一解释,还跟她讲了《日落之前》在制作的时候大概用到了哪些。
工作室里果然就只有一个录音师,名叫小邱,也是个和大雷一样高高胖胖的男生,打扮有那种艺术家的个性狂野,性格却憨厚又搞笑。
看到顾念栖的脸,再看到他们毫不避讳地牵着手进来,他先是狠很吃了一惊,然后忙不迭地叫起了嫂子,知道他们暂时还没有全网公开的打算后,还目光灼灼地发誓一定会把秘密守护到最后一刻,引得顾念栖忍俊不禁。
他们工作的时候顾念栖就待在一旁,倒也不无聊,因为宋宴辞拿了一堆她没见过的东西给她玩,她对其中的一块打击垫很感兴趣。
有点难,但是这个东西很上瘾,时间也就在不断的探索中流淌过去了。
跟沈亦航约的是晚上七点,但宋宴辞的工作显然还需要一段时间。
小邱一个小时前就被宋宴辞放走了,说剩下的部分他自己来搞定就行,现在就一个人带着耳机坐在调音台前忙碌。
顾念栖估摸着他也去不了,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挪开他一边的耳麦,俯身在他耳畔用带点气声的声音道,“那我一个人去了,你好好工作,我会早回家的。”
宋宴辞看了眼时间,剩下的东西最快两个小时才能弄完,看来的确是去不了了。
他微不可查地皱眉,摘了耳麦,脚跟带动椅子轻转半圈,掌心握住被香芋色上衣紧致包裹的细腰,将她自然而然带进了怀里。
顾念栖一瞬间失去重心,横着跌坐在他腿上,下意识环住他的肩颈,“干什么……”
然而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未完全出口,微张的红唇便被他很强势地堵住,融化在了濡湿的交缠声间。
他接吻时的风格和他冷感十足的外表相距甚远,算不上粗暴,但顾念栖每次都有种连人带魂都要被他吸走吃掉的感觉。
湿热的唇带着些力道碾过她的,重重含吮,由浅至深,又勾着她的舌尖往出带,摩挲勾缠,每一寸都要被他的气息完全侵占。
但顾念栖也不是个逆来顺受,任他压制的,每每这种时候,互不相让的气势都让缠绵变得无尽激烈。
好不容易分开,有了几分喘息的机会,而碍事衣领这时被拉下,炙热触感悄然来到她颈侧,
“标记一下。”
他嗓音低哑,似乎是在回答她刚才没说完的那句干什么,也像是在预告他接下来的行为。
顾念栖没反应过来般嗯了声,然而尾音在出口的刹那即刻变了调,她感受到一抹痛感沿血脉奔走,伴随着酥麻蔓过尾椎,逐渐加重加深的吮咬力道像一场积攒至今的骤雨,让氧气都变得稀薄。
他今天的占有欲似乎格外强烈,强到她将他的衣襟揉到皱皱巴巴,随着他的动作隐忍地发颤。
烙印结束,宋宴辞箍紧她的手臂这才放松了些,眸色还暗着,但还是慢条斯理地帮她整理好上衣,暧昧红痕堪堪落在半高衣领的边缘,若隐若现的,很暧昧。
指腹满意揉过那道痕迹,他又吻过她唇角,
“等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