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抓着他的手连连求饶。
他推开郁白的手,站起身半笑不笑地说:“我一定捧红你。”
霍序商把软成一滩的郁白扔出门,再回到别墅里,点燃香薰蜡烛熄灭,洒落的玫瑰花瓣踩得细碎。
精心布置的浪漫变成了残羹冷炙的颓败。
他抽出简裴杉放在床头的礼物,一块银光闪闪腕表,很精致漂亮,虽然刷的是他的卡,可是一定是简裴杉精挑细选的礼物。
霍序商轻轻抚摸腕表,今天他本该过得很好的。
这本该是他生命中最完美的一天,完全的爱情,完全的爱人,完美的一场□□。
现在一切在眼前轰然消逝。
什么都没有了。
*
简裴杉开车停在洛泱家门口,门廊拱门亮着灯,他从车上迈下,冒着大雨几步跑过去,敲响门铃,然后双手揣在口袋里站得端正。
洛泱的阿姨不留在这里过夜,这么晚只有洛泱一个人在家。
他很想见洛泱,刚收拾完他的前男友,迫不及待就来了。
门向内拉开,洛泱穿着单薄灰色线衫,身材匀实健美,端挺鼻梁驾着清秀的无框眼镜,冷淡瞥简裴杉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向里走。
没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下巴往里一挑,示意简裴杉跟进来。
简裴杉身上被雨浇得湿透,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走进去,关上门,脱下踩过雨的鞋子,乖乖站在原地。
洛泱拿起沙发上的毯子扔给他,“找我干什么?”
简裴杉披着毯子在头顶,双手轻轻擦着头发,“和老公吵架了,老公不理我。”
洛泱冷冰冰走到厨台打开净饮机,拿杯子接住窜窜流下的热水,“我说过,你以后不准叫他老公。”
“我叫的又不是他。”简裴杉瞥眼他,低下头悠悠说。
洛泱扑哧轻笑,冰消雪融,端过杯子里的热水递给他。
简裴杉双手捧过,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他。
洛泱双手捉起毯子包着他的脸恶狠狠擦几下,寡淡语气问:“你有几个老公?”
“一个。”简裴杉坚定地回答。
洛泱隔着毯子双手抬起他的下巴,调戏良家似得说:“叫一句听听。”
简裴杉一眨不眨地看他,唇红齿白的嘴轻动,“老公。”
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洛泱撇过脸,低头隐隐发笑,嗓子里沉沉“嗯”一声。
他抬头,双手突然轻柔擦着简裴杉的头发,“冷不冷?”
就这么被简裴杉几句话给哄好了。
“冷的。”简裴杉点点下巴。
洛泱拎起毯子向里走,走几步见他不动,侧过头问:“不进来?”
简裴杉看着自己只穿袜子双脚,“地上好凉。”
言外之意是要老公抱抱。
洛泱对他这些小伎俩无计可施,心甘情愿被他玩弄,躬下身轻松地打横抱到怀里,带到客厅沙发上。
简裴杉往沙发上规规矩矩的一坐,仰着脸看他,“谢谢。”
洛泱弯腰拿着毯子继续擦他的头发,擦得仔仔细细,“下次过来可以打电话,我拿伞给你。”
大理石台阶楼梯传来节奏分明的脚步声,简裴杉回过头,波浪卷发的女人走下来,穿着居家舒适睡衣,脸上敷着面膜,嘴里叼着半根烟,看到他们俩一愣。
简裴杉一把握住洛泱的手宣誓主权。
洛泱心里笑得不行,握住他的手,“这是我表姐。”
明舒望衔下嘴里的烟,打量一遍简裴杉,“洛泱,他还真有点像你十年前。”
稍稍一顿,她走过来趴在沙发背,仔细地瞧着简裴杉,“你就是霍序商的——伴侣吧?我是洛泱的表姐,最近和前夫打官司,到他家躲几天清净。”
“你好。”简裴杉松开洛泱的手,侧过身轻快朝她伸出手。
明舒望握了握他的手,连手都漂亮细腻得像牛奶捏的,笑得意味深长,“难怪他为了你暴揍我的员工,还逼着人家澄清。”
洛泱朝她轻轻摇头。
明舒望讶然地问:“这个你没和他说?酒吧那个说了吗?”
洛泱无语的目光朝楼梯一扫,示意她回房间。
明舒望的表情微妙,幽幽地说了句:“洛泱,你完了。”
那天洛泱的生日宴,她看到抱着人上楼,猜到肯定是霍序商的那个情人,本来以为只是追求的刺激的恋爱。
但现在洛泱动用家族力量,为简裴杉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不求回报,不告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