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靡衣玉食包养他,他估计还会给你来一句“做人要节俭,真是没穷过”。
养不易,张家小公子叹气。
一觉醒来,萧望舒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
胃里已经不疼了,就是仍有些发胀,铺天盖地的寒意渗进骨头缝儿里,做过手术的手腕不知为何也隐隐作痛。
他脸色苍白,眼底有淤青,显得整个人疲惫不堪,顶着鸡窝头对张仙凡讲的第一句话是:“卧槽,浴室水没关!”
张仙凡顿了顿:“没关怎么了?”
“水费!”他声音哑得能磨出火花,“水费很贵!”
张仙凡的表情,非常,复杂:“……”
半晌,他轻叹了口气:“水已经关了,今天是年三十了,萧望舒。”
他昏睡了一夜。
“啊,年三十了,”萧望舒头有些疼,指节摁上太阳穴,揉了揉,然后朝张仙凡扯开一个虚弱却真诚的笑,“小凡,生日快乐。”
pcl第一美人一笑,自然是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张仙凡却偏过头,沉着脸色:“你这样让我怎么快乐?”
饶是萧望舒再缺心眼儿,也听出来他家小凡这是生气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如果不舒服要告诉我?”张仙凡眼底收敛着隐忍不发的燥气,素来温润的眼眸清冷得像淬了寒冰,“昨晚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是不是从喝下那碗汤开始?”
张仙凡向来聪明,萧望舒知道瞒不过他,颇为心虚,目光闪躲道:“也……不完全是。”
“为什么要逞强?”张仙凡目光沉沉,直勾勾与萧望舒对峙,“一碗汤而已,你不会拒绝吗,有谁不准你拒绝吗?”
“萧望舒,”张仙凡自觉失态,闭了眼睛,深深叹了口气,“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你为了任何事情,去做明知道会对身体有害的事情,你明白吗?我不希望因为她是我妈,你就……”
“不是。”萧望舒赶忙摇头。
他不介意张仙凡为了这件事情对他生气,却介意张仙凡为了这件事情自责。
他的小凡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总是很喜欢承担一些,其实不需要他去承担的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张仙凡,我没有伤害自己,”萧望舒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昨晚……是想起我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