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 lves end, ll herts re broken.
crg s not n dvntge. ”
(生命终将终结,人心终会破碎。爱毫无益处。)
饶念的指尖不自觉捏紧了一角,爱毫无益处,这就是他认同的观点。
也对,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虚无缥缈的爱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嗓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涩得难受。
她本来就应该明白的不是吗?
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拉回了饶念的思绪,她赶忙将那张便签夹回书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或许是因为刚偷窥过他的隐私,饶念的表情还有些许不自然,转头看向身后进来的人。
“我想来借一台平板电脑,可以吗?”
男人应该刚刚洗过澡,他换了身深灰色的家居服,衬衫领口微微宽大,露出清晰的锁骨和喉结弧度,脸庞深邃俊美,薄唇轻抿。
他似乎并不意外她在这里,“桌上,自己拿。”
饶念看见了桌上放着的平板,拿上就想逃跑,没想到刚一迈开脚步,就听见霍聿深叫住她。
他不容置喙道:“就留在这里。”
她的脚步生生止住,迟疑地回头,小心翼翼地问:“不会打扰你吗?”
“不会。”
他都这样说了,饶念当然也没理由再逃跑。
书房里有一座长沙发,她只好抱着平板在沙发的一角坐下来,开始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
霍聿深的平板没有设置密码,她打开登录了自己的微信和邮箱,开始仔细看邬娜给她发来的资料和视频,很快就把自己现在正和男人共处一室的尴尬抛在了脑后。
饶念越仔细地研究那些拍卖成交记录,越发现了端倪。
她把价格有异的地方一一拍照记录,对应着时间和数额整理好,发现几笔下来,价值已经超过了数十亿。
果然和她想的没错,早就有人通过这种偷梁换柱的手段,再加上伪造的鉴定证书和证明,在藏品拍卖之前偷偷调包换走,监守自盗。
与此同时,一个计划在脑中慢慢形成,饶念的心跳都忍不住开始加速,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如此胆大。
但这个计划她自己还无法完成。
思及此,饶念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书桌后办公的男人。
一眼不够,又瞟了第二眼。
灯光暖黄,他正在低头看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支质感极好的纯黑钢笔,大概有的人就是无论做什么,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贵气从容。
饶念不自觉看得入了,忘了刚刚她频繁引起他注意是为了什么。
直到男人低醇磁性的声线突然在书房里响起。
“看什么?”
饶念蓦地回过,脸上的温度莫名升腾起来。
总不能说是在看他的手吧....
她只好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问道:“你忙完了吗?”
霍聿深把钢笔的笔帽合上,轻描淡写道:“你先说你的事。”
原来他已经猜到了...
饶念稳下心,开口跟他坦白了自己的计划,可没想到,随着她说的越多,霍聿深的脸色就越沉。
直到她说完,他才沉声说:“我不同意。”
饶念一怔,脱口而出:“为什么?”
霍聿深唇线抿紧。
她的办法太冒险,一旦出了任何差错。
他难得一见的情绪外露,语气冷沉强势:“这件事我可以来处理,你为什么非要拿自己冒险?”
这大概是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冷声,饶念有些承受不住这阵气场,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反驳他。
“可这是我自己的事,应该是我自己去解决。”
而不是全部依靠在他身上。
饶念脸上的色依旧坚定毅然,不肯退让半步。
书房内的气氛凝固住,无声的对峙,像是一根弦无形绷紧。
饶念觉得她勇气见长,现在也敢壮起胆子忤逆霍聿深的话了。
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威压感顷刻间全部流泻出来,漆黑的眼眸直直地凝着她。
他一字一句,不容置喙道:“如果事情没有按照你计划里的发展,出了意外,谁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