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周父周母,进屋前都是洗漱好也解决好个人问题才进去的,平白无故短时间没事也不会再出来。
所以,大家不知道也正常。
想到这,周大嫂有点心虚了,看到屋里面没动静才松下一口气。
当即,她不再给他们思考时间,转回正题又继续道:“你妈现在出事需要人照顾了,你说你大妹是嫁出去的闺女,不该管。那平时你大妹来家里指点江山时,你怎么不说她是外人,不该来管周家的事儿呢!”
“周志名!你是不是就是看我好欺负啊?你是不是心里觉得我才是这个家里的外人?”
被叫大名的周大哥心一阵一阵地缩,本就热,这下子额上的汗更是一股一股地流。
“不是,我不是……”
周大哥干巴巴地否认,只觉得自己横竖怎么说都是错的。
“行了。”周父站出来说话了。
他皱着眉头,道:“有什么好吵的,大红既然乐意呆在医院照顾她妈,是她的一片孝心,未必你非把人赶走才甘心?”
“老大媳妇这两天也确实跑上跑下没怎么歇着,回来收拾收拾一下,休息好了再去也好。”
“难道你想你媳妇变成你妈现在这个样子?”
周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大家也心知肚明,肯定跟累着了这一点脱不了干系,累着了,注意力不集中,人一恍惚,不就走不稳吗?
周大哥周大嫂这才都闭嘴了。
周父话里的意思是谁的不站,大嫂是能歇息歇息,但不能后续全部扔给周大姐,后续她歇息好了也是要去换人的。
周志申回来晚了,他去了一趟医院,去送熬的粥,知道周母喝过骨头汤后,也把粥留在那儿了,骨头汤不经饿,再说也可以放到明早再吃,到时在医院里借个火就热好了,不费什么事。
等他到家后,就瞧着周父时不时看他,一脸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说的模样。
周父想跟他说:老二啊,咱对媳妇好也要有个度啊,你做做饭就够了,也吃进大家嘴里了,还可以当是孝敬爹娘,但一个大男人在家洗衣服就……太没尊严了。
但他担心直接说儿子会没脸面,毕竟人家洗也是避着人悄悄洗的,肯定是不想被人知道啊。
可这要是不说,他心里又有点不得劲。
就是他在纠结于说或不说的时候,周志申已经进了里屋,在媳妇眼底下晃了一圈,表示自己已经到家了。然后又出来,跑到厨房,周大嫂在用大锅煮饭,他便翻出小炉子烧水。
进屋时他瞅见田甜桌上的杯子是空的,提了提暖瓶,空空如也。
周父就瞧着老二一到家就跑进跑出,又灌了瓶开水进了他们屋,想也知道这水是为谁烧的。
对比起来,堂屋里一动不动坐着的老大好像格外碍眼了,也难怪老大媳妇埋怨连连了。
算了算了。
周父表情讪讪,老二媳妇现在天天又是上班又是工作,想必是没时间,老二才做的吧。
为了不闹出多余的事,他还是当不知道得了,既全了儿子的面子,又让儿媳妇能专心干正事。
他嫌弃地看了眼没有眼力见儿的老大,又看不得太有眼力见儿的老二,索性转身进了自己屋。
眼不见为净。
————
某省的一个小乡镇上。
一个二十多岁瞧着快接近三十的女人路过邮局,习惯性问工作人员,有没有自己的信件或包裹,其实她也并没有抱着什么期待。自从去年她写信回家告诉爷奶爸妈她在村里结婚的事后,她妈只回了封满篇骂人的信件外,不管她写了多少封去求情的信,都没有得到回应。
在邮局人员还没给出准信的时候,她就做出了扭头的动作,直到被叫住。
“田娥同志,你有一封从x市寄来的信件。”
田娥眼睛一亮。
刚走出邮局,她就急切地拆着信封,等看到陌生笔迹时愣了下,有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她妈寄的。
还没来得及失望,等看到开头就表明的寄信人身份信息后,田娥脸上有些掩不住的惊讶。
田甜?二婶家的那个堂妹?
她给自己写信做什么。
实在是两人的联系少得可怜,她离开的时候,田甜还在上小学呢,加上田母和田大伯母关系不好,所以孩子们的交集几乎为零。
她的印象里,田甜的模样还停留在背着书包的漂亮小姑娘上,每次来家里,罕见的爷爷奶奶都笑得很高兴。
还记得当时二婶因为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对她特别好,年纪小小的,但每次来身上的衣服都是合身的,崭新崭新的,被养的娇娇俏俏。
妹妹田娟私下感叹过多次:做二婶的闺女真好,真羡慕甜甜妹妹了。
其实田娥心里也是赞同她话的。
耐着性子,怀着好继续看下去。
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她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认真沉思了一分钟,接着突然笑出声,笑她想得太认真。
在她心中,田甜还是个比她小许多岁的小妹妹,能懂什么事。兴许是她妈在人家面前说了她什么话,导致小妹妹心生怜悯,来劝导她多看书,不要忘记学习,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