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意只思考了两三秒,就打定了主意,“还是不要了,又得施肥,浇水,太麻烦了。”
“你光负责看,我负责养,怎样?”周惩从墙上摘下来一朵才盛放的粉月季,给她别在了耳边。
温可意下意识抬手摸花,侧着略微睁大的双眸看他。
“好看,”周惩盯着她面容,与她目光相接,不吝啬的夸赞,“人好看,花也好看。”
他眼里的亮光直要把人烧热变红,还好对象是她。
温可意有所免疫,转脸看向门上的大铁锁,“哥,你快开门啊。”
“好的,”他打了个响指,掏出钥匙开锁。
铁门一开,映入眼帘也是一面爬满月季花的红砖墙,这墙又当影壁,也是小厨房的墙。
往里走,地面铺着红砖,小院不大,坐北朝南有三大间墙体贴着白瓷砖的房子是主屋,紧靠着东西两边院墙是用红砖垒的单独小屋,西边是小小浴室,房顶有个太阳能热水器,东边就是小厨房。
两节台阶上去就是水泥石灰的月台,四下摆着好多盆花花草草,她推开两扇防盗纱门,进门是客厅,里面家具虽然旧了但是收拾的规整干净。
电视机,沙发,餐桌,冰箱还有一台落地电扇。
周惩进门后,把靠墙东边这扇门打开,“你住这屋。”
她走进去一看,双人小床,还有衣柜,书桌椅。
床上都被他收拾好了,凉席蚊帐一样不落。
“哥,你睡哪?”
周惩指着正对门说:“我睡西屋。”
西屋很小,里面光线灰暗,靠墙放了一张单人床,角落堆放了不少农用器具,梯子,铁锹,爬犁什么的。
没有窗户,空气不流通,一进到里面就感觉到很闷热潮湿。
温可意蹙起眉头,“这屋又闷又热,哥,要不然把这床抬到东屋,那屋子大,能放下两张床。”
“不用,先这样睡,不行我就睡客厅一样的。”
前些天,他的身体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早醒来,裤裆湿了一大片,险些被她看到,他怕再发生这种情况,两人分屋,避免尴尬!
“可…”她想说她晚上害怕怎么办。
周惩抢先一步说:“你房间有一盏小台灯,晚上睡觉可以开灯不用害怕。”
“李奶奶说,电费水费不要我们交。”
“这么好!”她欣喜的去开电风扇,拉着他坐到沙发上,靠着老式实木哇凉椅背,“我们终于可以吹风扇了!!!”
“嗯!”周惩看着她满足眉眼,心里发酸,暗暗发誓:“以后我一定能让你吹上空调。”
新家整体来说还不错,唯一缺点是没有卫生间,上厕所得到胡同外面,直走一百米的公厕。
但凡天黑之后,她是不敢一个人从乌漆嘛黑的胡同里走的,每次都得让周惩陪着。
周惩要是干活回来晚就没办法,她大夏天不敢喝水,后来他买了个大红带喜字的夜壶给她用。
一开始她说什么也不肯用,但耐不住西瓜太甜,冰棒太凉,贪吃贪喝,尿意滚滚袭来,他不在家,她也就坐上去用了。
早晨起来,他从帮她倒夜壶中就能推测她昨天喝了多少水。
“你昨天没喝水?”
“嗯?”
他拎着把手,轻轻晃了晃,一本正经,“尿少。”
“……”温可意羞愤欲死,默默背过身,在心里破口大骂:“经病啊!!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