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想约我吃饭?”
唐纨揣手机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瞪着他,郁愤道:“靠,你耳朵属狗的啊,这也能听出来……”
贺准一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忍俊不禁道:“能怪我么,是你的反应太明显了。”
唐纨摸了摸鼻子,抬头看向前方,胳膊肘一横怼了下贺准的手臂,“开你的车。”
夜里九点多,主卧氛围灯照出一室旖旎,正中央两米多宽的双人床上,唐纨被托着后脑勺箍着腰,原本规规矩矩裹在身上的睡袍早已凌乱不堪,大手从散开的衣物下探入,灼热鼻息在耳畔喷薄。
晚上吃饭时,贺准提议喝点红酒助眠,唐纨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但平心而论,从年前那次之后,俩人就被迫清心寡欲了一个多月,他亦有些食髓知味,贪恋与爱人耳鬓厮磨的温存。
他仰起头,化被动为主动,双手攀援着贺准的手臂,唇齿碰触后深深吻住,掌心下的肌肉贲张青筋分明,透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床垫晃动,灯影缭乱。
一吻结束,唐纨睁开眼,唇瓣被吃得莹润红肿,胸口轻微起伏着喘息。
贺准弓起脊背,低头看着圈在身下的人,顿了顿,又再度压了上来。
唐纨突然伸手横在身前,发丝在洁白的枕头上凌乱地铺开,眼底蕴着雾气,眼却渐而从迷离恢复澄澈,推了推贺准问:“是不是手机在响?”
贺准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声线低哑又性感:“没有,你听错了。”
唐纨躲闪着密集落下的吻,脖颈高高仰起,像一尾搁浅的鱼,缓慢地深呼吸一个来回,突然一把将贺准推开,紧张又笃定道:“就是手机在响。”
猝不及防险些被掀下床的贺准竭力压下体内横冲直撞的邪火,直起身没脾气地说:“你手机放哪儿了?”
“客厅,还是厨房,我忘了……”
话音落,持续震动的声音终于消失。
贺准舒了口气,大手卡着下颌,指腹掐着唐纨的脸刚准备继续。
嗡嗡嗡——
“bullsht!”他终于忍无可忍,翻身下床,松垮系在腰间的浴巾下是清晰可见的人鱼线,转过身大步往外走,语气里透着十成十的危险:“最好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唐纨撑身坐起,将滑落的睡袍拉上来裹住光裸的双肩,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方才被咬痛的嘴唇。
手机递到眼前,贺准怨气十足的声音兜头而下:“你姐的电话。”
唐纨接过来,没把握道:“……可能是医院有什么事。”
贺准吁出一口气,挨着他在床沿坐下,“接吧,问问清楚。”
划开接通,响起唐俪惆怅又疲惫的叹息:“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