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定定的看着某个地方。
“妈……”
又过了一会儿,付砚拉开母亲。老人匍匐在儿子的怀里,呜咽难言。
周景春“死”了,付砚“盲”了,付母哭晕过去。路弥坐在地上,她脑子里闪现过各种片段,一帧一帧快速回放。长期压力下的高强度工作让路弥此时此刻清醒无比,而局外人的身份也帮助她理清了头绪。
“医院里到处都是监控,一定……”
她喃喃着。
付砚抱着昏过去的母亲,紧闭不言。
“付砚……付砚!——”
路弥大叫一声,抓住身旁男人的衣服。
“去!去调监控!”
付砚看着她,有些发愣。
“去调监控!——去找保安!”
路弥说得又急又快:
“从事发到现在总共过去不到一个小时,这段时间里大厅所有进出的人都要查!……不,是从更久之前……付砚,你去查!先查近一个小时的,再查近两个小时的……一定还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
付砚还在愣;
路弥气急了,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哦、哦……好、好。”
“我去派出所,我有亲戚在那儿、对、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路弥哆哆嗦嗦拿出手机。
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
“我跟你去!——”
死人样的周景春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她跪在地上,仰头盯着路弥:
“让我跟你去;”
“我知道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周景春紧紧握住路弥的手。她的戒指刚好卡在路弥指骨上,硌得生疼。但看见女人眼中那抹绝望的灰败时,路弥没有勇气拒绝。
“好。”
路弥点头,一把拉起她:
“要走就快!趁现在赶紧过去!付砚,你去找医院调监控!我和周……去派出所找人;你父亲不能没人照顾,还有……”
她看了眼付母。
付砚心领会,急忙对她说:“我知道。”
扯着周景春从地上爬起来,路弥正要走。付砚忽然拉住她:
“拜托了。”
路弥望着他的眼睛,重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