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清脆的骨头碎裂声,蒙娜噗通跪趴在地上,她连声求饶,“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奴婢不敢胡言,奴婢所言千真万确!奴婢、奴婢…郡主同郡马大婚不久就有了身孕,是感情很好的呀!”
赫连司懵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蒙娜此刻已经三魂吓没了七魄,眼泪鼻涕流了满脸,言辞诚恳真挚:“郡主是有孕了的,是的呀呜呜呜呜呜,王上别杀我呜呜呜….”
“放你娘的屁!”
狗奴才胡言一通,赫连司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九尺案桌,飞身暴起直欲掐死这该死的奴才。
幸得先布善推开殿门急急赶来,连滚带爬的抱住王上的大腿求情,“主上!主上息怒!这小奴命不打紧,但郡主殿下就宿在旁侧,郡主仁善,叫她知晓了您处置了她原先的奴婢,她定是要怨上您的!”
转头又狠狠踢了蒙娜一脚,“没用的东西,滚出去领板子,脏了王上的眼!”
蒙娜死里逃生,顾不得身上的疼,连忙爬着逃出了大殿。
桌案上的烛台倒了,无人敢上前掌灯。吵闹的人声褪去,殿内只余他二人。昏暗中,赫连司踢开先布善,回到王座上,他眼底猩红浓郁,指尖杀意蠢蠢欲动。
赫连司的耳边止不住的嗡嗡乱响,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小奴,但方才却失了智,极度需要一个发泄口,杀个人,杀个她在乎的人。
五个月前,他回到白狄,不断用鲜血麻痹自己,可事到如今,她一出现,甚至是她的一条消息,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徒劳。逃了的人是他,放弃了她的是他,如今老天让他亲耳听见她同别人恩爱不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赫连司紧紧的按住胸口,黯然出声:“先布善,她会不会、有一点…能不能有一点怨恨孤王?”
先布善看着王上长大,从没见过他这般无助的颓废模样,立马心疼道:“老奴同郡主相处过,郡主重情义,她现下必然是有苦衷。您当初一言不发的就回了白狄,郡主一介女子,是该气上一气的。您明日去哄一哄,郡主不会怨您的。”
怨啊,他多希望她能怨他啊。
“气?哈哈哈哈她气孤王?”赫连司闻言失声大笑,“她根本就是个没心的女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孤王!她….她都不给孤王生孩子…”那不可一世的男人瘫坐在王座上,长袖掩面,周身激烈的抽搐抖动。
方才是冲动,现下连先布善都不敢再近前。
“赵文易,你他娘的给别的男人怀种,老子算什么,啊?老子算什么!”赫连司难以抑制的哽咽,他恨,恨自己,恨赵文易,恨她肚子里的野种!
“赵文易!老子杀了你——”
(不算字数)菜菜说
狼叔:妈的,赵文易给老子气哭了。(丢脸…)
狼崽:你清高,你说我是野种。
(明天大概想更《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