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躲开他八卦的目光,倚在廊柱一侧,闲闲问道:“您果真要随我回江城?您不是最怕我父王的?往年父王回京您都绕着他走不是?”连宫里难得团聚的家宴都会称病不去。
男人笑意僵在脸上,脑海里立时浮现出肃王训斥他不学无术的画面,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手里折扇作势敲在文易脑顶上,“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你父王那是责之深,爱之切!”难说没有父债子偿挟私报复之意。
这一下不轻不重,但文易皮肉娇气,她疼的龇牙咧嘴,嘟囔道:“哦,我还以为您是为了逃避皇伯父逼婚才跑的。皇家众多主脉宗亲中也就我父王早年抗拒成婚,他定是不会为了这事骂您。”
这等没骨气的事哪有被小辈当众拆穿的!
“去去去!没大没小!”俏公子一张白皙玉颜涨得通红。
“那...您到江城后,可别同我父王母妃讲我的事情哦。”
俏公子傲娇的撇撇嘴,“你的事情?你的什么事情?没听见没看见不知道!”
“好嘞,够意思!....那晚辈先走...哎呦!”文易一时得意,忘了身子上不爽利,将将离开廊柱,人直接朝对面栽了过去。
好在对面的人伸手及时扶住了她。
“咦——你这一身男人味儿!”待文易稳住身形,俏公子立马将她推开,挑眉逗她。
小姑娘脸蛋腾——地涨红,立马跳出几步远,眼珠四处乱瞟,反驳道:“什么男人…味道?我这是…血腥味!我染的一身血你看不见嘛!”还说他没偷听!
公子瞧她那一身男人长袍,“哦。”鬼才信。
“不信算了!”文易拢紧衣衫,转身往反方向离开,走出两步,她不甘心的回头愤愤道:“您还是趁早在路上将这张嘴扔了的好,不然进了江城怕是身上其他零件也难保!五、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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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昏了两天,但昏之前那顿大餐可让赫连司食髓知味,再来看向文易的眼儿都带着含羞带怯的餍足之意,像极了刚圆过房的小媳妇。
可转头他便笑不出来了。
“孤王不坐他的马车!”
他身上有伤,被喂了药,此刻浑身上下只剩一张嘴能动,眼看着梁国侍卫要将他抬到那个男人的马车上。
那男人即使在破旧的驿馆里也维持着良好的仪态,袍服上不带一丝褶皱,是与生俱来的天家气度。
赫连司莫名有种熟悉的厌恶感。
五王爷赵景安,康王殿下此刻俯视着昔日风光的草原狼王,不屑嗤笑一声,淡声吩咐:“不坐拉倒,让他骑马,颠死他!”个大男人逼逼赖赖的真矫情。
赫连司僵持这会儿已然耽误了出发的时辰,康王甚是不悦,自知晓他说他老的时候就开始不悦了。
“易儿,我们上车。”扇子揽上文易肩头,推着她一并上了郡主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