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哥好像完全没听到,居然一把将他压到床上,两人的下体就此相隔着布料靠在一起!南门雅心里大叫糟糕,这岂不会被老哥发现他正在努力进行着他的破处计划吗?但他还来不及把糟糕叫出口,南门希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开他的衣钮,嗖的一声就伸手进睡衣之内!
南门雅惊了,难道老哥跟女朋友做爱不成就要找弟弟洩愤兼洩慾吗?他两手努力地抵挡老哥发酒疯的侵犯,虽然由于力气有颇大差距而徒劳无功,但南门雅依然不屈不挠,一边反抗一边定睛看着自己的睡衣被丢到地板上,就算上半身已经光溜溜的还是用尽十二分精以细小的手掌阻挡老哥巨大的逆袭。
他的嘴巴张得很大,他有一堆救命呼叫塞在咽喉处,可是此时他的大脑已经自动烦恼起来:该大声叫救命把唯一的救援人员二哥叫过来?还是小声在老哥耳边叫唤把他唤醒?选择前者,就要有被嘲笑十日十夜之觉悟;选择后者,就要考虑到要是老哥醒不过来该怎么办。面子与贞操的抉择啊……
就在南门雅在两条人生大道挣扎不休之际,南门希一个突击,轻而易举就把他的双手锁死。老哥展露了戏謔的魅笑,略为粗糙的姆指和食指拗成c字状,一下便夹住弟弟胸前那颗淡色小珠。
「老……老哥,不要──!」
南门雅终于喊出声音了,可是南门希似乎耳朵闭塞,根本听不见。
「啊?雅雅……你老哥当时就是这样子的,这样也不对吗,做爱就该这样吧?不对吗!」
南门希完全投入地向么弟示范不久前跟女朋友做过的行为,手指反覆地左右磨擦,狠狠把扁平的乳头挤压出来,蹂躪得整颗乳头都涨出一点血红。南门雅的脸瞬即浮上两片红云,他发现自己的下体竟然会跟着充血!然而,相比乳头上痛得发麻的怪异感觉,看着老哥色迷迷地玩弄自己的身体,反而更激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因为是一出世就很亲密的兄弟,所以无法接受这种事?
然而,正因为是触碰了禁忌,所以全身的感官经都高高警戒着;单单是乳头被蹂躪,也会觉得莫名刺激吧?
……呜唔。
意识到身体上乃至心理上的卑劣反应,南门雅猛地摇着头,被缚着的两手微微发抖,全身都更卖力地反抗:「老、老哥!醒啊!醒啊醒啊醒啊!我……好痛,你的弟弟好痛!……啊呀呀,望!浑蛋望!望!二哥!咦──唔!」
被吻了。
如果那只是个浅浅的嘴唇相印,南门雅还可以解释成是醉酒后的小错误;但是当两个人都躺在床上,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上半身脱光光,双手被扣着,乳头被上面的人重重施暴中,连嘴唇也被侵占掉,那么根本就是醉酒后的犯罪行为。
南门希的舌尖轻柔掠扫,南门雅紧闭的双唇像受到催眠似地渐渐放松。微张,便感觉到对方的舌头长驱直入,带着酒香的甘甜唾液融化在口腔中,顿时生起迷濛的醉意,任由大哥的味道彻底浸淫而至;下一秒,南门雅清醒过来,一把将热辣辣的脸蛋别到右边,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说的,例如是「我要洗脸」「老哥你去死吧」「乱伦是要不得的」「不过如果是漂亮姐姐的话我愿意乱伦」「门明明是开着的怎么浑蛋望还不过来」「浑蛋望千万不要睡着」「但老哥你可以快点睡」,不过老哥的舌头还是很热情地在他的唇上打转,他除了闭着眼默默忍受外就别无他法。
嘴边都全湿透了,南门雅觉得十分噁心,心里却又有种异样的兴奋与期待,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决定解释为青春期少年对于第一次与他人性接触有着特殊矛盾心理之故。等到对方的舌头终于离开了,他听见南门希满载怜爱的亲切话音:
「雅雅,还是你最好哟……那个女人开始了没多久就骂我,说我不爱她,存心把我骂走……嗯,雅雅,你真乖,我再骂你你也不拒绝,闭着嘴注视我的表情真的又乖又可爱,我最喜欢雅雅了……」
不是这样的!南门雅内心抽泣中。
并不是他想闭着嘴,而是他一旦张嘴就要承受糟糕度00%的夫妻式湿吻;并不是他想注视老哥,而是他怕老哥会有进一步的行动,例如突然把一根粗的、长的、会膨胀的点点点塞进他口中。这时他真想大喊一句:老哥,你误会啦,完全!
他心念一转,忽然想到:既然那女的是把老哥骂走,那他也可以照样把老哥骂走的,绝对可以!
南门雅的希望涌回来了,他看着老哥深情款款地一手轻拥着他,一手黑社会式地扣死他已经麻掉的双手。虽然有点于心不忍,但是要救一个人就必先杀一个人,等价交换原则是不可违逆的。吸进一大口气,南门雅张大嘴巴怒吼:「我点点点的!臭老哥你去──」
还没把「死」这隻关键字拋出,南门希已将南门雅的嘴唇紧密地封住、黏紧;舌头步步进迫、交缠。
长达一分鐘的深吻结束后,南门希缓缓退出来,载着醉意的微笑里竟透出一点温柔的幸福。
「……雅雅,你是对我最好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