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寂站起身踢了踢他的身体,“把他扛到车上,放我别墅地下室里。”
良意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地上的身体沉默的点头,扛起空侪的身体塞进后背箱,接着他们弯腰钻进车里。
良寂抬眼懒懒的看了眼自己哥哥,小指伸到刀柄上的孔洞,漫不经心的转着,“我不是说到做到了吗?已经把你从地下室放出来了。”
“你不用再担心像他们一样被囚禁了,”良寂露出个微笑,“开心点儿。”
良意双手攥着方向盘熟练的向别墅开去,透过后视镜,镜中自己唇角努力向上扯着。
车子停在了院内,良意帮良寂打开车门,然后到后备箱把空侪放出来。
良寂推开门,整栋别墅倏的亮起暖橙的光,温柔的光辉像细密的纱轻柔的铺在每一处,地板,墙壁,沙发。
她准备去看看自己的宠物们,说起来已经好久不见了。
“踏——踏——踏——”
细细的高跟一上一下落在每一级的台阶上,声音传到了地下室。
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睁开眼睛,费力的转动起被铁烙扣紧的脖颈,是,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说不清的恐惧厌恶又或者“期待”在逼仄的房间内蔓延开。
这是在这里的第多少天?
纪承泽手指抽动着摸上了墙角的痕迹,昏昏沉沉的脑子勉强分辨出是第七道,被扣紧的手腕艰难抬起触摸着第七道划痕的下方,尖锐的摩擦声在黑暗中一下一下响起。
不一会,他耳朵动了动,裂开的指甲停止刻痕的动作。
寂静的黑暗里一把钥匙清脆的撞在一起,良寂从中找出一个钥匙插进面前的锁孔,转动。
门被拉开。
走廊的光悠悠的斜照进门内,纪承泽混沌的经清醒了一瞬,仰起脖颈近乎贪婪的看着门外。
她每次来都会带来短暂的光明,纪承泽混沌的睁着眼睛,几乎分不清是在看灯光还是在看倚靠在门框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