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笑嘻嘻。看见自己的男友担心另一个女生是笑嘻嘻这种反应。
是太有把握?还是根本不介意?
亦或者是,想渐渐对严楚绍放手,专心进宫当为宠妃?
甩甩头,继续想下去我又要发烧了。
严楚绍捏了巧韵姊的脸颊一把,叫她别多嘴,痛的她哇哇大叫。
我把头埋进被窝中,不愿看见他们互动如此自然的模样。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专心养病,好回来和我一起捉弄楚绍。」巧韵姊将严楚绍拉起,理了理衣襬。
「你再说一次。」他冷着声。
「没事儿,我什么都没说。」
棉被盖着头我看不见他们的互动,斗嘴的话及脚步声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我以为他们已经走远,准备将棉被从头上拉下来透透气时──
「下个月的今天,是我入宫的日子。」
晚上八点,庆功的庆功,喝闷酒的喝闷酒,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呆望天花板。
巧韵姊的话语犹在耳边,那样轻柔的嗓音却说出如此残酷的消息。
只剩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唉,真是烦心啊。待在这里大概也只剩一个月的时间,毕竟严楚绍是二十岁时过世的,一个月多后他就二十一了,继续待在这儿不科学。
我叹气,准备乔个好姿势早早睡了。但把身子往左转也不对,把身子往右转也不舒适,趴着睡喘不过气,仰睡我睡不惯。
少了些什么。
少了严楚绍炙热的体温,少了他温热的呼吸,少了他睡前在我耳边那傲娇的提醒。
赢了大块头、住了单人房,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不快乐。
人啊,无论拥有的再怎么多,只要不是最爱的就不会快乐。
我披着毛绒绒的棉袄,打开拉门,拖着沉重的脚步及昏沉的脑袋走向那间有他在的小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