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啊!去地府见吧哈哈哈哈!”
“我要见尚晋……”
“去啊,谁拦着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二缺一个”
“我要尚晋……”
“不是你脑子没毛病吧?他妈的把你这小杂种刺激疯了?差不多得了……”
“我!要!尚!晋!我要见尚晋!!!!!”
“他妈的这脑瘫疯了……”矮个男人转身拾起来刚刚丢在地上的撬棍,往柴粤脑袋上疯了一样砸去。
也许是愤怒至极让经变得敏感,柴粤敏捷地闪开,躲过他的攻击,一拳砸到矮个男人太阳穴上,矮个男人随即倒地,但柴粤却用膝盖抵住他的脖子,疯了一样一拳一拳砸向他的面门,嘴里还喃喃着,“我要尚晋!我要尚晋!我要尚晋!……”。
一拳一拳,柴粤没有兜着力气,每一拳都用尽全力;带着他的愤怒,他的心血,他的崩溃,他的尊严;一下又一下,毫无保留的全部奉还。
柴粤的视线被已经打得嘴歪眼斜的男人脸上鲜血一点点淹没,此时男人已经面目不清,满脸鲜血淌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只剩一口气;看着发了疯的柴粤,高个男人退后几步,抄起来撬棍就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当的一声巨响,柴粤楞了一下,疼痛眩晕已经覆盖了全身,柴粤双腿发软,挣扎着起来;在他挣扎期间,高个男人一边大骂疯狗一边疯狂向柴粤抡去,雨点般的疼痛向他的后背,脑袋还有脖子上袭来,柴粤顾不上疼,捡起来钢管朝着高个男人的脑袋上全力打去,高个男人再怎么嚎也是个纸老虎,身子单薄的像片枯叶,随即倒地昏迷。
地上是一大片血,躺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矮个还有个翻着白眼的高个儿男,新鲜的血液正从他的鼻子和耳朵流出来。
柴粤浑身上下已经麻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但是心中的执念牵引他,让他朝着钢厂里那微弱到快要消失的灯光跌跌撞撞地跑去,眼前的灯光在他眼中分离,散开,最终又聚成一个点,在脑海里恍惚着;
“再快点……再,近一点……”
“快要到了……”
眼前的灯光就在眼前,是钢厂一楼的一间废弃厕所,白炽灯中的钨丝摇摇欲坠,燃烧着它最后的生命,柴粤走进这间厕所,地上随意扔着两张脏兮兮的毯子,还有吃剩的饭盒已经发霉,引来了不少苍蝇;随即就是到处都是注射器,以及昏睡在地上不成人样的尚晋,如同一架枯骨,脚上被铐着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