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想到开铺子那么不容易。
如今只能指望利息过日子。
田英枝倒也想回来,她自己虽然占着两个酒楼的便宜,可穆老四还有十三个烧鸡铺子呢,回来重新分配,想来还是合适的。
所以沈青禾这么一说,两个人都动了心思。
可这话是沈青禾主动说的,两个人又觉得她藏了什么坏心思。
怕不是有个坑等着他们踩。
所以两个人又犹豫了。
沈青禾察言观色,知道他们什么想法,又道:“只不过四弟输了铺子虽然是假的,可他也不愿意交出来,如今穆家只有我开的两个铺子,当然还是赚的,大嫂二嫂也别怕,总能撑着这个家。
只不过我听人说大嫂手里至少还有几千两银子,想回来怎么也得先把银子拿出来做家用。
两个酒楼呢,一直辛苦二哥经营着,我和宗妍如今都学了很多本事,干脆让我们两个帮着分担一下。
大嫂二嫂,你们说对吧?”
王秀梅手里有银子,可她不愿意拿出来给穆家用。
慌乱的掩饰道:“青禾可千万别听人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银子。”
田英枝也道:“你二哥不怕辛苦,再说他一个男人不干活,还能交给咱们女人干了?三弟妹有两个铺子就够忙了。”
穆夫人听沈青禾说起让两房回来,着实吓了一跳。
直到听她把话说完,看到两个儿媳妇和吃了苍蝇似的嘴脸,这心里才舒服了。
穆宗娥一直在旁边听着,多少也明白了些真相。
不过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她还得再斟酌。
就在这时,看见穆宗妍哭着跑回来了。
进屋谁也没理,直接扑进了穆夫人的怀里。
满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只有沈青禾明白怎么回事,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热闹。
穆夫人也吓了一跳,哄着穆宗妍问:“怎么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哭上了?”
穆宗妍抽抽噎噎地从穆夫人怀里退出来,指着沈青禾道:“这事还不是怪三嫂。”
穆宗妍演得太逼真了,穆夫人又吓了一跳:“到底怎么回事?”
王秀梅和田英枝却忍不住高兴地笑了起来。
还以为沈青禾和穆宗妍是穿一条裤子的,这就吵起来了。
穆宗妍哭诉道:“当初咱们家破败了,大嫂被人骗走了布桩,二哥被人骗走了酒楼,四哥又输了十三个铺子,娘为了堵四哥的窟窿,竟然把我送去刘家做抵押,换了两千两银子。
到期不给银子,刘家就要我给那个病秧子冲喜。
幸好三嫂子把我接了回来。
我当时还以为三嫂给了刘家两千两银子,我彻底自由了。
谁知道刚才刘家过来人了,说是当初三嫂根本没给银子,只给刘家签了借据,说是半年内还清,否则还让我去冲喜,如今刘家都上门了,这就要拉我过去,娘,我可怎么办啊?”
穆宗妍这话一出口,满屋皆惊。
谁能想到当初沈青禾是签了借据呢?
穆夫人刚开始还以为女儿真的被人欺负了,听了这话也就知道女儿是演戏了。
又见沈青禾优哉游哉地坐在旁边,心知她也是知道的。
这场戏怎么能少得了她这老戏骨。
当下也配合了起来。
“不就两千两银子吗,咱们给他。”
穆宗妍脸上一喜,高兴道:“真的?咱家有银子?”
穆夫人道:“两个烧鸡铺子一个月差不多能赚百来两,这也有小半年了,凑凑怎么也能凑出五百两来,剩下的让你三嫂出。”
沈青禾下意识地说道:“我是想出,可我每天的账都交给娘了,我哪有银子。”
穆夫人看向王秀梅道:“她大嫂拿点。”
目光落到田英枝身上,“二嫂再拿点。”
最后看向穆宗娥,“姑爷当着县衙的师爷,家里情况也是好的,宗娥也拿些出来,怎么也能凑出一千五百两。”
王秀梅和田英枝两个人可不想出银子。
穆夫人又道:“只要出了银子,你们就可以搬回来了。”
王秀梅和田英枝又犹豫了。
算起来一家出五百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能搬回穆家,想办法分了烧鸡铺子,肯定比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