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娘,怎么会?吴叔说没事那就没事,别说那是钉子扎在软骨肉上了,吴叔把别人骨折长歪了几十年的腿都能给重新掰直,你就相信他吧!”
从钉子长断上研究,扎的不深,拔钉子的时候也能感觉到。
李月娥“哦”了一声,道:“没事就好,那这得多久才能走路?”
七月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她只要不疼,今天打完点滴拄个拐杖就可以下地活动了。”
李月娥叹气,“这闺女真是遭罪呐!人家爹娘若是在身边可不给心疼死了。”
七月说:“现在她爹娘不在身边也有我们一大家子人疼她呢!”
“那能一样吗?”李月娥问儿子道:“你今天还要去砖瓦厂吗?”
夏春生说,“跟之兴哥交代过了,他先替我盯两天,等她可以下地活动了,我就可以正常上工正常去厂里了。”
李月娥低声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问问小顾,你俩的事儿?”
夏春生,“娘,这个时候提这事儿,您觉得合适吗?”
李月娥,“这有啥不合适的,平时你们都忙,见面了人又多,单独处的时间不多,现在,正好。”
夏天成,“好啥好?你个大老粗懂个啥?”
李月娥横眉冷对,“你懂?你那么能干咋还和我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当老黄牛?怎么没见你去做官?”
夏天成“嘿嘿”笑了两声道:“这婆娘就知道抬杠。”
顾宁宁本是娇气的,这若是放以前在家里出这么大事儿,估计顾家老爷子都能打人。可在这里,她必须收起她大小姐的娇气,这点她刚来夏家河的时候就悟到了。这里你不但不能娇气,也不能蛮横,更不能软弱,一切都以保护自己为前提适应这里的一切。
包括适应这里的风土人情。
现在,即使她和夏春生谈对象,他们一家把她当祖宗似的照顾着,那她也不能得寸进尺,谈对象又不是人家里一份子。
所以,顾宁宁不让夏春生请假待家里陪她。她说,“已经不疼了,有七月在呢,我若是觉着不对劲肯定会告诉七月的,你真不用待家里看着我,这样让我很不自在。”
夏春生说:“就照顾你一天。七月一个人要照顾俩娃,还得做这么多人的饭,还要喂猪喂鸡,再让她照顾你,就算我们愿意,你看小陆会不会同意?”
顾宁宁噘着嘴巴,道:“可是,砖瓦厂的人会不会对你有意见?”
夏春生道:“有意见也得憋着,我这个厂长还不能休息一天了?”
顾宁宁弯了下唇角,道:“反正距离又不远,要不下午的时候你去厂里看看?这样,也就没人嚼舌头了,你说呢?”
夏春生,“你一个大城市的姑娘还怕人说闲话,不应该啊!”
顾宁宁,“这叫入乡随俗。你以为我会在乎他们说我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和你们家人考虑。”
第2章 我叫冯雪梅
夏春生嬉皮笑脸的,说:“那我替咱们一家人谢谢你了哈!”
顾宁宁白了某人一眼,“谁要和你是一家人了?”
此时,顾宁宁躺累了,下炕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打针,瞪了眼夏春生就背过身坐着去了。夏春生站在她身后,男人弯腰,几乎是把头倒垂在了她面前,看着她道:“那你想和谁做一家人,嗯?”
他黑是黑了些,可五官长得极好,虽然长年累月的不修边幅,但是,一直都保持洗澡洗头刷牙的好习惯,自从陆骄阳和七月结婚,在陆骄阳的影响下,夏春生和夏七月兄妹俩也是早晚各刷一次牙,之前,他俩为了省牙膏一天只刷一次牙。
所以,他的气息里没有和村里那些臭男人一样远远就把人熏死的怪味儿,反而,淡淡的烟草味夹着清香的牙膏味和皂味儿,混合后也不知成什么不知名的味道了,反正,顾宁宁每次近距离闻着夏春生身上这种味道都会脸红心跳。
这样的一张脸倒挂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格外的好看,顾宁宁心“嘭”的一下,像是什么断了似的跳个不停。
“嗯?想和谁一家子?”夏春生又朝顾宁宁的脸贴近了一些,近的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顾宁宁朝后仰头,只能和身后的夏春生贴的更紧,前后夹击,她只好软糯着声音说:“你不许欺负我,我现在是病号,是伤员。”
夏春生捏住她的下巴,手上的老茧使顾宁宁浑身打了个颤儿,说:“你手上的茧子好厚。”
夏春生的手轻了点,但是没有放开她,道:“想不想和我做一家人?嗯?”
顾宁宁抬起另一只没打点滴的手,也学着他捏住他的下巴,使劲朝自己一拽,就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这主动献吻,把夏春生给献懵了。
然而,顾知青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就把他一把推开了,“坏蛋,你欺负我。我要找伯母和七月告状。”
反应过来的夏春生“嗤”笑一声,低头摁住她,狠狠亲了下去,鉴于她是伤员也很快就放开了,“应该这样亲,会了吗?”
顾宁宁脸红的快破皮了,“你出去。”
夏春生,“我得照顾你。好了,不逗你玩儿了,要不要在炕上躺会儿?”
顾宁宁点头,“嗯”了一声。
夏春生把她抱起来放在炕上,拿起她受伤的脚看了看,纱布上干干净净的,说明没有血渗出来,便给她盖了条绿色的军用毛巾被,低头,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亲,这次,亲了好几下,怎么都亲不够似的。
顾宁宁扯着毛巾被往脸上盖,“坏蛋,占人家便宜。”
“这是喜欢的意思,”夏春生轻笑道,“要不,你也占占我的便宜?”
顾宁宁用毛巾被捂着脸,带着哭腔道:“你离我远点儿~”
夏春生吓得虎躯一震,小心翼翼道:“哭了?我,我……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