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宁软声软糯道,“你还笑。”
七月瞪了眼陆骄阳,“不许笑。”而后,她对顾宁宁说,“你明天扯猪草的时候跟着我,我来教你怎么扯不会扎到手。”
顾宁宁点头,“那太好了。”
陆骄阳,“你用镰刀或者刀片啊!干嘛用手扯?”
顾宁宁说:“不是我看她们都用手扯啊!而且,她们扯起来还特快,我问她们,那个刺扎不扎手,她们都说不扎,我就去用手扯了下,扎死了……”
“哈哈哈……”陆骄阳又是大笑。
夏七月瞪陆骄阳,“不许笑。”
陆骄阳,“这姑娘咋这么实在啊!”
夏七月撇嘴,“说的你好像没被村里人给捉弄过似的。”
顾宁宁拎着篮子快到点上的时候,就看见王子成跑向她,提走了她手里的竹篮。
陆骄阳跟七月说,“顾宁宁就该想法子去教书或者在大队部的其他衙门找个事儿做,这姑娘能坚持到现在也是挺厉害的。”
夏七月说,“她确实厉害,年龄最小,个头又矮,但再累的活都能坚持下来,确实不容易。”
陆骄阳说,“她还没有经历过夏收吧!我看她到时候怎么办?”
“大不了不干就是,干点自己能干得来的就是了呀!她又不靠工分吃饭。”七月道。
陆骄阳说,“今年夏收的时候咱俩请假回京都看奶奶去吧!”
第0章 放电影
夏七月,“你可真会挑时候,信不信你到时候请假,队长和大队长骂死你还不算,把我们全家都骂一遍。”
陆骄阳,“他敢,谁家还没个老人了,我来这这里两年了可是一次都没回过家呢!”
“还不到两年。”七月道。
“夏收前可不就是两年了。”陆骄阳道。
七月,“那人家不会说你回家探望老人为什么不选在过年时候,偏选在夏收时节?看把你给聪明的。”
“这不过年时候咱爸妈不是都病着嘛!”陆骄阳道。
夏七月冷笑,“但愿你在队长和大队长跟前也这么会狡辩。”
俩人说着话,推推搡搡一进院子就看见李月娥坐在门槛上发呆,一脸的苦大仇深,边上夏天成依然在“啪嗒啪嗒”抽旱烟。
不用想都是知道因为儿子说媳妇又一次失败造成的结果。
夏春生挽着衣袖和裤脚,穿着一双草鞋忙进忙出,又是煮饭又是喂猪。
七月看着父母和哥哥两极分化的状态,心里是又疼又甜。
还好哥哥心态好,并不觉得自己会打一辈子光棍,他宁可被村里人笑话,就是绝不将就。
前几天又是托人在老远的三省交界处的一个村里寻了个姑娘,依旧是穷,念书就别想了,怕是连男孩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念书。
夏春生一听媒婆说完就一口回绝了。
老两口气的几天不理夏春生,李月娥故意不做饭,下工回来不是躺炕上唉声叹气就是坐门槛上发呆,针线活都不碰了。
夏天成除了抽旱烟就是倒腾院子里那点自家的菜园子和屋后的自留地。
这不做饭喂猪的活儿都只能由夏春生干了。
“哥,你把晚饭已经煮上了?煮的啥饭啊?”七月道。
夏春说,“才烧水哩,一会儿打算做荞面疙瘩,你俩吃不吃?”
七月,“别做了,我拿点白米过来做白米青菜皮蛋粥,我来做,再炒个青椒洋芋丝,摊饼子卷洋芋丝。”
李月娥抬头愤愤的瞪着七月,“在你们家灶上做给你俩吃,不许在这边灶房做,这三个人不配吃那么好的饭,就这粗面疙瘩有的吃都不错了,别浪费你家的粮食。”
夏春生摸摸鼻尖进厨房去了,七月叹气,“娘,你干什么?一家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家我家分那么清有意思吗你?”
七月就把东西带去了夏春生家灶房做饭了,饭好了,李月娥扭捏了几下又坐方桌前开始吃饭了。
讲真,他们这一年半载确实被什么不知名的物件儿附体了的七月给喂的太好了。
粗粮杂粮细粮,到七月手里都能变着花样做出可口的饭菜来。
她做的那个辣椒酱和辣酱牛肉酱,洋芋泥,西红柿酱等等实在太好吃了。
夏春生好像想起什么了,道,“听说大队要在各个生产队轮流放电影,一个星期一场,每个生产队放的都不重样儿,你俩听说了吗?”
七月摇头,陆骄阳说,听说了,然后在夏春生耳边嘀咕了句什么后就拉着七月回家了。
“你跟哥哥说啥了?”
“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