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清楚陆骄阳怎么想的,父母可否同意他们去。
顾宁宁眼巴巴看着陆骄阳,“你到底说句话啊!”
陆骄阳嗤笑,“我们家又不是我说了算,你跟我说没用。”
夏七月被陆骄阳气的想骂人,他这阴阳怪气的啥意思了?
自己丢人现眼还有理了?
安林枫摆明了要整他的,可他竟然都不舍得为难她,让她道个歉。
那她夏七月算什么?
夏七月忽然间有个想法,她一个人跟着顾宁宁去省城一趟,顺便看看那边可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只要不害人,不被逮住,她认为都可以做,无非就是卖点吃的特产和她做的手工针线活儿,她还能投机倒把个什么物件儿。
总得有钱活下去吧!
指望工分,分的口粮,她和陆骄阳来年定要饿死,只能靠钱买粮食吃了,所以,不想办法赚钱怎么行。
“可是,你家住得下吗?”七月问顾宁宁道。
顾宁宁说,“住得下,就是,现在住的条件不太好,但是,地方有,家里也没什么人,就我爷爷奶奶两个人。”
七月这才意识到,她并不了解这些知青的家庭情况,包括,她的丈夫陆骄阳家的情况。
七月小心翼翼道,“那你爸妈呢?”
顾宁宁说,“他们也才结束下放,不在省城,去别的地方工作了,今年不回家过年,我两个哥哥,一个去了很远的农场,一个当兵了,所以,去嘛去嘛,好让我爷爷奶奶放心我嘛!”
王子成说,去了,他家也可以住,陆骄阳可以住他家,还有前面回去那几个,若是知道他俩来了省城,那还不给乐坏了,愁什么住的地方了。
陆骄阳看出来了,七月很想去,便又在心里啧了一声,看向她,“那,去吧!”
夏七月说,“我一个人去,你在家帮我哥干活。”
李月娥生病,还不是因为陆骄阳和安林枫丢人现眼,让她卧床不起。
王子成,“那不成,路上要坐二十多个小时火车的,我可担不起你们两个大美女的安全问题”
陆骄阳嗤笑一声,看向七月,道,“爹和娘若是能同意你一个人跟着他俩去省城,我就跟你姓夏了,看把你给能耐的。”
虽然,俩人有点唇舌之战,但好歹也是这段时间以来,俩人之间说的话最多的一次,也是看起来有打情骂俏之意的一次了。
七月原本因为哥哥婚事黄了,父母气的身体更加不好后,她想着算了,不跟陆骄阳一般见识,只要不跟他生孩子,他不要再和安林枫闹出一些风言风语来,这日子哪怕为了父母兄长的颜面都要好好过,可他呢!
她一天不在家,他就给她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来,虽然是误会了,被人暗算了,可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
第4章 她竟然会骑马
最终,夏七月和陆骄阳都没能去成省城,因为,李月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有种连这个年都过不去了的感觉。
村里已经在奔走相告,夏老三的老婆怕是吃不到来年的新麦子了。
起初,夏和平带头整治夏七月一家的时候,全大队人都兴奋,恨不得添油加醋,好让人们把夏家父子好好整治整治,其实,人们和夏老三家并没有仇恨,夏家之前确实有田产有大量牲畜,有多处房产,有四合院,有大批长工,但,那都是夏老三他爹年代的事情了。
大家之所以兴奋与夏和平带头整治夏天成一家子,无非就是图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罢了,后来,也就不那么热衷了,大家都为了填饱肚子而热情开荒种地了,也有人好像慢慢醒悟了,觉着那只不过是夏家兄弟的内斗,他们一群瓜娃子跟着趁哪门子热闹呐!
于是,这几年夏天成的日子才算好过了一点,但,只要夏和平一直是队长,他们家就甭想过得太舒坦。
恶霸地主的帽子,他们家这辈子怕是都摘不掉了,也因此,夏春生就甭想娶到个正常媳妇了,除非看哪里有哑巴、聋子,瘸子之类的女人捡一个了。
好在,七月嫁给陆骄阳这件事,算是夏天成压了夏和平一头,所以,他一直不甘心,想尽办法要让他们家的日子鸡飞狗跳。
二十六那天,顾宁宁和王子成离开了夏家河,回省城。
在村口遇上夏春生和陆骄阳用架子车拉着李月娥去公社的卫生所看病。
夏春生说,“你俩把行李放车子上吧!”
顾宁宁说,“会不会让阿姨不舒服?”
李月娥动了动,说,“闺女,放着吧!我占不了那么大地方的。”
路上,王子成帮忙推车子,顾宁宁负责照顾李月娥,她问道,“七月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陆骄阳说,夏天成今儿个身体也不好,躺炕上起不来,七月留下照顾她爹。
到了公社,王子成和顾宁宁坐了一辆马车去了县城的火车站。
到了公社卫生所,夏春生发现李月娥的被子脚下压了一个用手帕裹着的东西,打开,是五十块钱,白色手帕上是红色丝线绣着顾宁宁的名字,还有一个爱心。
五十块钱里面加了张纸条:夏春生同志,这五十块钱是给阿姨买营养品的,请收下。
下午回家基本是上坡路,七月安顿好她爹后,骑着从队里借来的一匹马去公社接他们。
只是陆骄阳第一次见七月骑马,震惊不已,看向身边的夏春生,“七月会骑马?!”
夏春生也很吃惊,但他却淡淡道,“小时候骑过驴,所以,不怪。”他嘴上说不怪,心里还是怪的很,就算她会骑马不怪,可她骑的那么稳,且那匹马是队里最不好驯服的一匹烈马,这就让他既吃惊又担心。
这丫头胆子可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