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就等着,正愁太识趣太安分没机会收拾他们。”正好给平静下来的朝堂再来一次大清洗。
曲音眸中一闪,“陛下身子已大好,该传出去了,“久伤不愈,朝中人心惶惶,陛下还是别惹得手下人担忧,叛军也会拿您的身体做文章了。”
“嗯,孤知道,五娘果然聪慧。”
“陛下身子若好了,我也该出宫去了,留在宫中惹人闲话。”
他抚着她的头发,不满道:“闲话,闲话,五娘除了闲话还关心什么?这般胆怯。”
她冷笑,“不若陛下脸皮厚,不惧人言。”
“好啊!五娘竟敢取笑孤,该当何罪?”
“据律书,亏礼废节,谓之不敬,陛下就冶我个大不敬之罪,拿我下狱去吧。”
谢淮扳过她,她就把脸埋住,不肯与他直视,他拂去她面上发丝,捧起脸来,她便把眼睛闭了,反正不看他。
他亲她的眼皮儿,“孤怎会拿你下狱?孤哪里舍得?”又轻拍她后背,“孤想办法,没得让人说五娘闲话,如此可放心了?”
“想什么办法?”别出些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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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果然是馊主意。
“陛下如今痊愈,仰仗县君妙手回春,许是过于耗费心,县君病了好几日,起不得身,见不得风,御医诊了脉说好好将将养着就行,陛下念县君恩情,准其宫中休养。”
苏大监亲自去安国公府传话,老夫人知道其中有猫腻,但想破脑子也没猜透,宋子初不在京中,也不敢有任何举动。
坊间确实没曲音的闲话,但谢淮的流言飞得到处都是,“心胸狭隘,为辖制领兵在外的宋太尉,将其家眷扣押宫中。”
“也算不上吧……”历朝历代,封疆大吏的亲眷不都是留在京中为质吗?“兴许曲县君是真病了。”
“你有所不知,前几日宋太尉唯一的子嗣也被送进宫了。若真病了,岂不是让孩子过了病气。”
“行了行了,隔墙有耳,慎言,慎言!”
这是毫州的一间茶馆。
隔壁厢房内,窗明几净,一名白衣男子坐于藤椅上,金冠束乌发。面容精致,美玉不足以喻,风仪绝伦,青竹不足以拟。
他笑意晏晏,“京中流言,已经传到这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