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这位定字部的新头头将得力手下全送出谷“增进实力”去了,适才盈幼玉匆匆扫过人群,不见了几张熟悉的旧面孔,担心之余,不禁浮想翩联。
静谧的院落给了她可乘之机。
盈幼玉并没有迟疑太久,杏眸一眺,看清四下无人,忽跃上庭树,藏身树冠观察形势,片刻才飘然落地,掉头掠往密道口的方向。
郁小娥留有一个巨大的破绽。
她让两名大东川的土匪抬担架,将那名身分不明的红衫女郎携入谷中。
问题是:一床担架哪需要四人抬?另两名空着手的土匪显得无比突兀。
那贱婢不会聊做无益之事。
最大的可能,就是担架本该有两床,而非众人所见的一床而已。
盈幼玉发现她谈论吸取男子元精时,无意间说漏了嘴,提到:“像我那个……”又赶紧闭口,目光却不自觉瞥向密道。
结合刻意藏起担架的行径,答案已呼之欲出──郁小娥在禁道里,藏了个元阳丰沛、极是补人的男子,是她功力突飞猛进的关键!第百四十折橘下相逢,江湖梦惘半琴天宫里藏有谷外各分舵“进贡”的健壮少年,用蒙汗药迷了心智,缚于特制的床架,供迎香副使汲取阳精,以缓和阴元反噬的症状。
这些少年被戏称为“豚貂”,起因似是某人一直想要养而没养成的宠物。
少女们经常私下讨论哪个英俊、哪个粗长,谁的尝起来特别润口,滋味若何……这类话题总能惹得小圈圈里烘热一片,个个羞红小脸暧昧嘻笑,胸膛里怦怦有声。
外四部的人无此需要,自没有“貂房”的设置,盈幼玉没法预先埋伏,待郁小娥派人将暗藏的貂猪抬回再出手劫取,只好潜入密道一探究竟。
所幸郁小娥忙着招呼她的新玩具,若方兆熊人如其名,与外表一般勇猛强壮,有得那小浪蹄子折腾,一时三刻顾不上匆匆藏起的旧玩意。
在内四部,极少数天赋异秉的“豚貂”在汲取告一段落后,会被放回来处。
这些少年在冷鑪谷时迷迷糊糊智不清,便将零星的记忆片段说出来,也像是一段糊里糊涂的白日春梦,怕连自己都不信,没有泄漏机密的危险。
过些时日,待他们休养恢复了,再劫入谷中供少女们取精,直到貂猪们不敷使用,或突然搞清楚状况时才予以淘汰。
据说放回原初的地方,调复的效果最好,远超过豢养谷中。
郁小娥若得了头万中挑一的貂猪,断不会杀鸡取卵、吸完便罢,定是反覆捉放,养其元阳,才有今日复抬入谷的举动。
这也能说明,为何她要冒险启用那四名大东川匪徒的原因──定字部里这么多双眼睛,可不是吃斋的。
要是郁小娥指使弟子捉入放还,宝贝一定很快就会被盯上;偏你懂采补,旁人便是木头么?要不多时,郁小娥倚之上位的武力优势将不复存。
利用那些蠢土匪安全多了,不仅能当作开胃小菜,事了随手灭口,除了苏合薰,谁都不会知道郁小娥的秘密。
至于苏合薰会不会出卖郁小娥,甚至将貂猪据由己有,以换取功力突飞猛进的天赐良机?盈幼玉无法确定。
但在天罗香过往的历史之中,有强将女子行“割礼”后才送入地底的残酷记录,领路使极可能已失去了寻常女子的欲望,以及接受男人的能力;非要赌一把的话,盈幼玉也宁可押在苏合薰身上,而非是定字部诸女。
一如此际苏合薰那难以捉摸的行踪,已令她小小的冒险蒙上阴影。
即使身为姥姥亲传,自幼备受宠爱,没有领路使者的记号指引,盈幼玉也无法自行出入章字部禁道。
每年冷鑪谷总有一两个蠢丫头,为了形形色色的理由偷入禁道,最后无一例外地以冰冷的尸骸模样重见天日。
领路使不会拯救未经许可的擅入者,没有姥姥的关条,只能把命留在地底城之中。
禁道入口照例毋须留人把守,盈幼玉一入其中,便改以左手持剑,右手食指抵着冰冷的甬道墙面,沿路滑行,一刻也不敢放──这法子据说能带人离开迷宫,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
她在微光中缓行,前方幽黑越行越深,每踩落一步她都忍不住想掉头,直觉自己将会死在地底某个阴湿角落,身躯逐渐失去温度,带着满满的痛悔不甘……直到踢到一团既硬又软的异物,失足仆倒为止。
黑暗中盈幼玉双手按着那物事,差点扭了脚踝,这对自幼习武的她来说直是不可思议;手上传来熟悉的肌肤温度,让她一怔之间明白了是什么,生生咬住涌至喉间的尖叫声,伸手一抹刺痒的面颊,才发现满脸是泪,温咸的水渍浸透襟领,显然一路没停过。
好丢脸。
她跪在男子身畔,咬唇吞声又哭又笑,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幸运,在头个分岔口便寻到目标。
男子胸膛厚实健壮,盈幼玉抹去泪痕,飞快摸索他的双臂手掌,一方面辨别位置,另外一方面也欲确认此人通不通武艺。
以他掌里结茧的程度与部位推断,该是使刀能手。
伸手几不见五指之下,认穴打穴颇有难度,盈幼玉仍封了他身上三两处大穴,一按腕间脉象迟滞,不知是郁小娥已闭其经脉,抑或身受内伤所致。
男子衣衫潮湿破烂,却不似那些匪寇脏臭难闻,反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脂粉气息,疑是郁小娥所遗。
男子身躯沉重,扛出须冒偌大风险,总不能费了老大工夫只捞得个西贝货,未免太也恼人;咬牙把心一横,红着小脸往他腰间摸索半天,七手八脚解开裤头,于男儿两腿间捞出一团又软又热的物事,揉着指尖辨出形状,一手托稳一手轻捋,搓揉挑动,慢慢掐握成弯挺的肉柱模样。
拜玉具所赐,盈幼玉迄今仍是完璧,自八岁姥姥喂她吃了第一口阳精,十年来皆须以男子精华补身,以免遭纯阴功体反噬,于此自不陌生。
若甬道内光照充足,此刻便能见她倾着巴掌大小、精致绝伦的脸蛋,将一侧柔发撩过颈背耳后,轻启檀口吐露丁香,小巧的舌尖顺着肉柱勾挑,有滋有味地舔舐着,连每一处细小的肉褶缝隙都不放过。
垂落的浓睫轻颤,杏眸里眼波朦胧,说是“媚眼如丝”未免太过失礼,少女的专注透着一股诱人的无心之美,衬与她小小的、细细的,无论哪个角度都觉巧致的五官,更显出娴熟的品箫动作淫冶诱人,说不出的好看。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