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狱卒走远,子辟赶忙抽走包裹生石灰的油纸,卸下干草。
孙辅仁说的不错,这里湿气确实重。
方才卸下干草,子辟便觉得手中有些温热。
此地不宜久留。
子辟忙找到那狱卒,称车夫需照料,不便久留。
狱卒颇感诧异,自己一碗温酒都还没干完,子辟活就干完了。
不过,既然子辟塞了自己一吊钱,狱卒也不好意思拖沓,大口喝完碗中余酒后,他便给子辟带了路。
这趟往返大牢,子辟虽未见到香兰,但好在熟悉了牢内主干路线以及区域划分。
子辟将牛车牵至大牢旁小巷处,取出车下藏着的包裹,换上狱卒的衣服,粘上假胡须,坐等大牢中冒起信号。
只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牢内便升起了滚滚浓烟。
子辟大步赶往大牢,见不少狱卒往外跑,一边喊救火,一边忙着找水和沙子。
可每口水井的绳缆都断了,沙子更是无从找起,这群狱卒几乎要疯了,更有甚者提出了攒雨灭火的野路子。
忽而,一名虎须壮士大吼:“慌什么!你们几个,快将几个头等囚犯带出来!若他们有闪失,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子辟一听,猜想“头等囚犯”与香兰有关,便悄悄追随。
虎须壮士唤的几个全是高挑的女狱卒。
子辟这才想起,方才来时,没见到一个女囚,想必女囚被集中关在了某处,而这些女狱卒定是负责看守女囚犯的狱卒。
子辟躲在暗处偷偷跟随,终得见女牢。
香兰正在女囚之中,她消瘦许多,身上还添了不少伤痕。
若要救香兰,恐怕这是最后机会。
子辟数了数女狱卒的人头,共五名。
他屏息凝,轻轻抄起身后的铁杆,以之作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一剑即穿排头女狱卒的咽喉。
那女狱卒向后退了一步,跪下,俯面倒地,血泊在她身下缓缓扩散开。
子辟第一次杀人,差点丢下手中剑。
纵使练习千万次,也无法与真实的手感相提并论。
“大姐!”余下四人怒视子辟,躲开子辟的追击,转而展开阵型,前后包夹了子辟。
香兰望向子辟,与其目光交汇之际,惊异又欣喜,子辟眼示意,香兰便带其他女囚避战。
女狱卒们将长衣一撕,真气流动,露出一身精炼的肌肉。
子辟被这一幕给惊到了。
猛烈的雨水打在女狱卒的身上,她们巍峨不动,肉身泛出金属特有的寒光。
子辟不禁惊叹:“这哪里是皮肉,这简直是一身胄甲……”子辟暗骂自己鲁莽,这些女狱卒必定是横练铁布衫的高手,自己以一敌四,恐怕凶多吉少。
远处浓烟徐来,火星肆意穿梭于子辟与女狱卒之间。
双方怒目相视,却无人敢先一步出手,皆在试探彼此,生怕错施一招,招来杀身之祸。
忽然,四名女狱卒齐声大喝,拳砸各自身后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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