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都不甘心啊!
“要知道朕因何而失信于你,何不去问你的小公主。”
本该呆于天朝帝都的傲天澈竟然出现在了他的王宫内,朱遥国王大吃一惊的瞪着他。
“我女儿做了什么吗?!”
他的公主代才十岁,怎么会惹上傲天澈?!
“你可曾记得,小公主出世那年,有人预言,若是留她,朱遥国必灭。”
他好心道出原因。
水上锦年2
朱遥国王神色一僵,语气已少了愤怒,而是悲哀:“本王只是想留下皇后唯一的血脉也不行吗……”
当初代出世时,便有道士预言,若是强留下她,必会遭来灾国之秧。
但代是他心爱的皇后唯一的子嗣,他不愿也不想让那刚出世的婴儿早夭。
所以,他将那预言埋了下来。
“代,她活了下来,碍了朕。若没有她的存在,朕不用再等上两年。朱遥王,要怨,就怨你的忍慈吧!”
朱遥国王脸色顿时一片死灰。
***
那是煌一族与亚衣族最相交好的年代。
那个有着青依脆的时期。
“青青脆脆,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为亚衣族未来的族长,族人们最爱昵称公主青青脆脆,只因她像那花草那般艳嫩美丽。
“在做嫁衣。”
青依脆一张美丽的小脸洋溢着待嫁新娘的羞涩与幸福。
“嫁衣?青青脆脆,你很期待嫁给煌一族族长呀?”
青依脆最好的朋友明落拧着粗眉怪声怪气的问道。
“嗯?他是我未来的夫君呀,当然期待啰。”
青依脆只见过煌一族的族长一次面,那俊美的脸孔,得体的举止,虽然外表冷酷,但她想,有着如此家教的他,一定不会差到哪去。
“那罗德怎么办?!他那么喜欢你,你要弃他不顾吗?!”
明落的语气很激动。
青依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甜美的笑容一僵,星眸黯淡低语道:“……只能对不起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违抗大族长的命令?那个煌一族的族长对你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啊?!我不相信你嫁过去会有幸福!那恩雷已经纳过两房妾侍了!”
……
为什么?
青依脆自已也知道,煌一族族长不会带给她幸福,只有罗德,那青梅竹马的男人,总是陪在她身边,宠着她……
“因为……这是宿命。”
只能说,煌一族开始强大起来了,大族长不愿看到这局面,所以谪亲的亚衣族联姻。
只是,被利用了的下任族长……
***
她睁开了眼,不自不觉就躺在庭园里睡着了。
醒来,满天的繁星下,一颗流星划落。
“有谁离开了。”
从古自今,星星每掉落一颗,就代表一条生命的逝去。
身上一条厚重的毯子,有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她想到,这味道是米米最爱的。
“姐姐,醒了吗?用膳了吧?”
米米的声音从大厅传过来。
她挥开了毯子,起身,转身,米米正坐在八仙桌前等着她。
那一桌的食物冒着热气。
她走了进去,和米米一起用了晚膳。
那是三个月,她第一次心平气和,与米米共处一室。
***
朱遥国灭亡了,王室成员被傲天澈下令,一个都不能留。
替带着代连夜逃出了朱遥国,潜进了天朝。
他们窝在一间小茅屋里,四周是郊区与茂密的灌木丛。哪怕被现,也容易逃脱。
小茅屋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代窝在替的怀中,两人用着一床被单御寒。
“替,父王死了吗?”
黑暗中,代红着一双眼,语气不安的问着一脸疲惫的替。
“嗯。”
替不擅说谎,明知说出实情会让代难过,还是道出了真相。
“父王会死,是因为代的关系吗?”
她出乎替的意料,只是静静的流着泪,表情平静的问道。
“……”
“我有听奶娘说,是因为代生下来要亡朱遥国的,但父王不愿杀我……所以都是代的错吧?!是代,要是代当初没生下来,父王就不会死了……呜呜……”
“……”
替很想说,不是代的错,一切都是因为他。
但说不出口,因为代会追问,他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别哭了,要是哭太大声,会被追兵现的。代,替会带你逃到安全的地方,不会让你受伤的。”
他想,这一逃就会是两年,直到代满十二岁为止。
他理解傲天澈想杀他的理由,因为,就在此刻,代的哭泣,让他也想杀了傲天澈。
“……”
代听话的不敢再哭泣,只是难掩抽泣,她更往替的怀中蜷曲。
“替,我只有你了,不要丢下代一个人……”
代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颤抖的身子透出她的不安。
“我不会离开代的,永远都不会。”
这样的话是替最渴望听到的,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无奈一叹,叹傲天澈的性急,叹自已的无能为力。
水上锦年3
青依脆,留下来,不准跟他走!
若是你走了,我会毁了亚衣族!
***
你会帮我的吧?!大祈师,求求你帮帮我!
这是你的愿望?
青依脆,一旦你背叛,恩雷是个说话算话之人。
……我知道,不后悔。我为亚衣族牺牲够多了……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让他们找不到你。
谢谢你,替……
***
快逃——
一定要逃——
是谁?!
不要再叫她逃了——
呼呼……
无衣满头大汗的从恶梦中醒来。
她瞠大一双惊恐的眼,无神的盯着前方。
“做恶梦了吗?”
屋内男人的声音低低柔柔的传了过来。
她将头转了过去,借着淡淡的月光,傲天澈的身影模糊不清。
她摇摇头,没让他知道她那一瞬对他的惧意。
“……朱遥国灭国了,轩祈少失踪了。你放心,朕不会再追杀他。”
他向她走来,坐到了床榻边,拧来水盆里的巾帕为她拭汗。
巾帕是热的,本该是冷的。
她压下眼中的怀疑,柔顺的任他为她拭汗。
沉默着,她垂下了头,男人的手抬起了下颚,让她直视着他。
巾帕缓缓移向颈脖间,“你流了很多汗,那梦,一定很可怕吧。”
她还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无衣,告诉朕,若是当初,朕先遇上你,你是否会先爱上朕……”
“……”
他的</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