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肯定不是自己人干的吗?”“自己人?”“‘东星’的人,能不能肯定你们的手下与此事无关?”“绝对能,绝对能肯定,自从我们跟了您之后,除了收保护费,偶尔打打架,别的犯法的事儿我们都不干了,没工作的兄弟们都散在各处帮您看场子,挣您那份工资就足够养活老婆孩子了,没人会参与抢劫的,更别提灭门了。”
“你怎么知道是抢劫?你怎么知道死的是一家子?”“啊…”大狗被侯龙涛瞪得直发麻,“我也是听说啊,我们家楼上楼下都传开了,说是抢了十好几万,一家七口儿,大人加孩子,全是绑起来砍头的。”“放屁,没他妈那么血乎。你们可给我想清楚了,要是最后查出那事儿跟你们的人有关,你们也没好日子过。”
“这…那我们还是回去问清楚了再跟您保证吧,不过我觉得真不会是咱们的人干的,您平时一直都警告我们不许下重手伤人的,就连拒不交保护费的,您都强调只对物不对人。自从跟了您,我们真的就没犯过事儿了。”“真的吗?”麻子闲得难受,插了一句,“你们丫那不嫖不赌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他妈滋屁了?”大狗站了起来,横眉立目的瞪着麻子。“怎么招啊?不许说话啊?”麻子也起来了,一梗脖子,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别看他们都吃的是“东星”这碗饭,但毕竟不是一片儿的,平时也没见过面,又都是谁都不服的地痞出身,两句话就能戗起来。
“都他妈给我坐下!”侯龙涛拍了一下儿桌子,“让你们来是说正事儿的,变成窝儿里反了?瞧瞧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下面做小的都和睦相处,你们这帮当大哥却这个操行,不丢人吗?”他平时就是为了防止现在这个情况出现,看场子的手下都是打破区域界限安排的,德外的人、宝丁管片儿的人,自己家那片儿的人和大胖的人全混在一起,没想到治了下面的,上面的却冒泡儿了。
老大发话,麻子他们自然都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挑起内讧,后果不用我说了吧。”“不用。”“不用。”“那就好,大家都是自己人,是好兄弟,”侯龙涛扔给麻子和大狗一人一根儿烟,“和生财,分生祸,记住了这六个字。”“是。”
“刚才我说的那件命案,你们回去之后,跟你们的手下交代一下儿,如果谁听到什么风声,要立刻通知我,但我不是要你们去调查,不要到处去问,能有消息送上门来最好,没有的话就算了。”“您管那事儿干嘛啊?不会是死的人里有您的朋友吧?”“不是,咱们是北京市民,当然要协助警方破案了。”
“啊?”大狗他们只知道派出所的人被侯龙涛买的通通的,并不知道宝丁是他的密友,“太子哥,警察收了您的钱,该是他们为您干活儿才对啊,再说咱们可是出来混的,怎么也不能帮警察啊。”“什么出来混的?我是正经商人,‘东星’是合法的商业集团,你们都是‘东星’的雇员,都他妈是模范市民,懂不懂?”
第一百一十一章 落井下石
编者话:侯龙涛管死人的事儿可不是因为他变得正义了,个中原因还是请读者自己体会吧。上一章里说和杨恭如签约,虽然说是白干,但其实并没有明确说明合同额是零,一块、两块,一百、两百,都等于是白干,不过还是感谢对于合同额的指正,因为写的时候还真没往那上想,曾经在上Business
Law的时候学过的,妈的,过了一年就全忘了。唉,照我个人的想法,“无罪推定”是刑法、庭审的最大悲哀,也许是因为在美国听说的这种事情太多了,美国的刑事法庭就不是声张正义的地方,当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如何保护嫌疑人的权力上时,谁来保护受害人的权力,不过被害人反正也被害了,又不是法官、律师的亲友,不保护也就不保护了。侯龙涛是肯定不会吧“金鳞草”的用法告诉他的兄弟们的,他是守信义的人,他会尊重老人的“祖传秘方”四个字的,不过成药给没给兄弟们,我道真没觉得值得一提,大家自己想象吧。
“非典”带给侯龙涛的不全是负面影响,难得能有这么长一段时间不用干活儿,他终于有机会天天扎在美人儿堆儿里享受红粉之乐了,八个美女令人垂涎的身体随时供他享用,最多的时候七个爱妻一起在床上,十四条粉腿、十四座丰|乳|、十四瓣美臀,二十一个细嫩的小肉|穴,仙人也要嫉妒死了…
星期六晚上,侯龙涛没有再到处乱跑,是在“天伦王朝”过的夜,第二天早上9:00的时候,他提着一个电脑包儿来到了饭店门口儿,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200,这辆车虽然挂的是民牌儿,但寇在仪表盘上的一张红底儿的通行证儿上写着“国A”两个凸起的白字儿,司机是个面无表情的平头。
奥迪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越开越偏僻,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座灰色的“城堡”,开到近前,只见高高的墙头上围着几米高的铁丝网,来回走动的不是普通的狱警,而是像青海关压重犯的地方那样,全都是肩背AK47冲锋枪的武警,铁门的边儿上挂着一块大牌子,上书七个黑色的大字,这里就是因关押过“四人帮”而闻名的北京市青城监狱了。
两人下了车,司机向门前的武警出示了一张“纸”,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警察从里面出来接侯龙涛,把他领到了一间小屋儿,这间屋子被矮桌和钢化玻璃的隔段分成两半儿,是典型的探监室,带路的警察没有进来,侯龙涛一人坐在了椅子上,过了一阵,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人从隔段另一头儿的小门儿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毛正毅,他看到玻璃对面儿的人居然是侯龙涛,不禁一愣,但还是坐了下来,“小赤佬,侬来做什么?”“哼哼哼,当然是来看毛总的,看来您在这儿受到的待遇还算不错嘛。”侯龙涛早就想到了,老毛一定是被安排在“特别犯小院儿”的,那里以前是用于关押重要的政治犯,现在基本上囚禁的是还未被起诉,只属于由于案情的重要性,隔离审查的涉及重大经济案件的人。
“小赤佬不要废话了,侬到底想干什么?”“唉,毛总,实话实说吧,我是来救您的命的。”“放屁!侬救得了我?侬以为侬是个什么东西?”“对对对,我只是个小卒子,但我还是能给您指条活路的。”“用侬操心?侬把我的老底都掏了,除了坦白从宽,我没有第二条路。”“傻Bi,亏你也当过一方霸主。”“侬说什么?”
“管志诚是谁,您知道吧?”“当然知道。”“知道他什么下场吗?”“死刑。”“知道他出事儿的时候,北京钢铁公司的总经理是谁吗?”“是谁?”“我也不知道。”“侬在耍我吗?”毛正毅一拍桌子,暴怒而起。侯龙涛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党委书记贪污、受贿,总经理会不知道?他会没份儿?”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毛正毅再傻也能听出对方话里有话。“据我所知,他当初也受到了调查,但一个口儿严,一个口儿松,抗拒的被调到别的地方当官儿,坦白的被枪毙了。”“侬是说…”“我什么也没说,您的很多老朋友都离开上海,去别的地方发财了,您听说了吗?”“听说了。”老毛知道侯龙涛指的是最近上海市的人事调动。
“那我就更不用多废话了,主要目标儿达到了,您只不过是过程中的牺牲品。当然了,您属于是罪大恶极的那种,要想再当官儿是不可能的了,但想在一段时间之后再呼吸高墙外的空气还是不成问题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您可要慎重考虑啊。”侯龙涛乐呵呵的搓着自己的下巴。
“为什么是我?”“枪打出头鸟,做人太嚣张就容易引起麻烦,不是吗?”“侯龙涛,侬不要太美了,侬不过是把枪。”“但我不招上、不惹下,做事儿不过分,是把好枪;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到处乱打听,是把傻枪,又好又傻的枪,是最招人喜欢的,而且你也要看用枪的是什么人。”
“侬对我的好处,我不会忘记的。”这句话是从毛正毅的牙缝儿里挤出来的。“毛总何必这么恶狠狠的呢?仔细想想,是您先来招惹我的,其实如果您光对我不利,我都不一定会太计较的,可你伤害了我老婆,咱们的矛盾就上升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侬他妈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伤害到你老婆。”
“你那叫未遂,不过现在也有必要再追究这些事情了,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了。”“侬的次要目的是什么?”“我听说您在这儿的文化生活不是很丰富,特别制作了一部电影儿来给您解解闷儿,我可是力邀知名的女明星倾情出演的。”侯龙涛笑着从放在桌下的包儿里取出了17寸的“笔记本儿”。
“侬搞什么鬼?”“哼哼,公事儿说完了,咱们该解决一下儿私人恩怨了。”侯龙涛进入Windows,点开一个RealOne的文件,这是他找原来的大学同学对十五个摄像头拍摄的结果进行数据剪接、合成之后得到的,他把播放器换成全屏模式,音量开到比较大,将电脑转向了毛正毅,“我出去抽颗烟,您慢慢欣赏。”
侯龙涛出屋儿的同时,电影儿也开始了,灯光柔和的车厢内,一男一女正在互相爱抚、亲吻。毛正毅不知道仇敌给自己放毛片儿的目的,他也不想看,但那个女人的声音很耳熟,好奇心驱使他不得不看看下去,可因为距离屏幕比较远,画质也不是特别清晰,直到女的被指奸到了高氵朝,说出Yin荡的话语之后,他才认出来被玩儿的是自己的爱妾杨恭如,男主角也第一次露出了脸。
“啊!”毛正毅怒吼了一声,一拳砸在钢化玻璃上,振得自己的胳膊直发麻。他可以一走了之的,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侯龙涛!侬给我滚进来。”他要当面臭骂仇人,可又有什么用呢,再说在电影儿结束之前,侯龙涛是不可能回来的。
毛正毅在屋里暴跳如雷的同时,也就不可避免的把毛片儿看在了眼中,杨恭如说他无用、说侯龙涛超人的话真真切切的传到了耳中,不管是真是假,那对于一个自负、狂傲的男人来说,可真是莫大的耻辱</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