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笑,出声调侃:“宁死不屈?”
“不屈。”
话音刚落,黎洛的手已经滑到了我腰腹的位置,他手指并拢在我的敏感带附近来回撩拨着,痒得我咯咯直笑:“啊你松手,黎洛。我不玩了,我退出、退出。你……放开我。”
“你签不签字?”黎洛手上的动作没停,我是个非常怕痒的人,身上几乎到处都是痒痒肉,他就这样不依不饶地撩拨着我。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却还是不肯松口:“我……我不,不签。”
我被黎洛整个压在身下,又哭又笑,任我怎么求他他也不放手,我的眼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脸色潮红看着他,撒娇似的语气里带着祈求:“黎洛,我认输了……快放开。”
“那你签不签?”黎洛笑着看我。
“我……我……”他手上一动,我又是一身鸡皮疙瘩,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好缴械投降:“……我签,我签还不行嘛!”
就这样,我被迫签下了人生中第一个“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之间已经到了我们结婚的日子。
婚礼当天,我请来了以前的同学纪珊珊来当伴娘。
珊珊一袭银白色水钻贴身礼裙,配一双细跟高跟鞋,显得整个人非常有气质。
此刻,她正坐在梳妆镜前为我认真编头发。
我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竟然有些认不出。
我的头发染成了栗色,被她编成优雅的新娘辫高高盘起,额前几缕碎发散下来,显得整个人气质脱俗。
今天的妆容格外艳丽,再搭配上身上订做的洁白婚纱,“蒋嫣你太美了。”
纪珊珊一边欣赏我一边感叹:“黎洛哥哥看到了,肯定要被你迷死了哈哈哈。”
我冲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拿起桌上的面巾纸拭去手心里的冷汗:“怎么办珊珊,我紧张。”
纪珊珊抬眼看着镜中的我,莞尔一笑:“别紧张,我会陪着你。”
装饰古朴的庄园,从门口架起了心形的花环。地面鲜红的地毯笔直延伸到远处的婚礼台。
牧师站在宣誓台上,黎洛一身黑色燕尾服站在心形花环门的尽头,深情凝望着我走来的方向。
我手持一捧滴水的香槟玫瑰,带着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挽着姑父的胳膊,一步一步穿过心形的花环门。
两旁的座位席上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
这段路,我走的很慢。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和黎洛用了8年的时间,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这8年里,我们从青涩到成熟,从依恋到热爱。
在那些数不清的日夜里,我记得黎洛所有温暖如春的笑容,也记得他落寞消沉时指尖冰冷的温度。
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沐浴着晨间醇厚的阳光,微风吹动他领口轻轻颤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天使。
在我12岁的那个夏天,黎洛也是像这样伫立在那棵巨大的柳树下,他对我说:“蒋嫣,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