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儿了吗?我在这绕好一会了仍不见她。『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说着便已拉起我往“武湖楼”外走去。我眉头一皱,更是焦躁了起来,难怪雪儿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刚要走出门外,却见刚才那小二领着五六个壮丁将大门堵住:“哼,小子,敢到武湖楼闹事,你活腻了吗。乖乖给老子磕几个响头,老子便留你一口气出去。”
本就有气没地使,竟还有人自个送上门来。箭步飞起,一跃已到了小二身前,他还未知觉,我已狠狠的又给了他两巴掌。
小二哀呼一声连退数步,众人皆是一惊。五六名壮丁随即反应过来,一举群攻而上,堂内顿时乱作一团。
我冷哼一声,想将雪儿挽至身后,却见她已老远的坐在一张桌边,笑脸盈盈的看着我。我嘴角不由一笑,暗赞她聪慧。侧身躲过一拳,随手操起地上的一张木椅,向着小二砸了过去。
不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惨叫,叫声未止,我已闪身移至小二身前。小二如见鬼魅,站起身拔腿便跑,我却提着他后领将他一把拉回,引着他身躯随意挡住了来人一脚。
之后接连数十拳皆是让他替我抗下,众壮丁见他已是面目全非,且皆是自己所为,一时之间竟也不敢再上。
小二一脸血水泪水,跪在地上连连哀求:“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今后再也不敢了。”
雪儿徐徐走了过来,看着满地找牙的小二叹道:“至于吗?萍水相逢的把别人打成这样。”
见雪儿帮他说情,心头有些不快,在他肩上又补了一脚骂道:“小子,老子有打你吗?”
小二连连摇头,拉扯着杀猪般的声音哭喊道:“没有,没有,老子没有打小子。”
雪儿无奈的笑了笑竟伸手将小二扶起,还从怀中取出一面丝巾递给了他。我心头一酸,忙把雪儿拉了过来。雪儿瞟了我一眼,轻轻念了句:“醋坛子!”
我装作没听见,看那洁白的丝巾上已满是血水,也不屑要回,狠狠瞪了小二一眼道:“还不快滚。”
小二连连点头称是,回首瞧了雪儿一眼忙夹着尾巴逃了。正要问雪儿为何要将那丝巾拿给小二,却听到一人娇滴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哎呀,好戏没赶上,怎我一来便消停了,再把那小二抓回来热闹热闹吧。”
心头大喜,回头一看,不是诗儿是谁。胸腔一暖,不由的将她一把抱进怀里:“跑哪野去了,吓死人了知道吗?”
诗儿嘻嘻笑着,双手亦牢牢搂住我的腰道:“怕啥,还能被拐了不成,不就在……在街上瞎逛了一会吗!外头好热闹呀。”
我心上一宽,被诗儿轻轻推开了去,娇红着脸羞道:“大庭广众的这样抱人家,也不怕别人见了笑话。回客栈去,关了门诗儿让你抱个够。”
我贼贼一笑,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一事,便问道:“对了,周大哥哪去了,险些把他给忘了。”
雪儿与诗儿表情同时一凝,双颊也跟着红了起来。欲再追问,诗儿已笑着道:“这会才想起他呀,早走了。”
心中顿感一阵惋惜,问道:“怎就走了,我还没好好谢他呢。”
诗儿瞟了我一眼,俏脸诡异一笑,暗暗念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却听她答道:“他可要四处行侠仗义忙活的很,那像你公子哥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
我待要争辩,却见诗儿将一本蓝面的册子递给了我:“周大哥说你劲气过猛,内息不足,特让我将这本秘籍转交于你,望你悉心练习,特别是前三重,练成之后对你的内功将大有益处。”
说到之后竟越来越小声,而我却已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若是他在我身前,我一定会忍不住给他一个深深的拥抱,来叙述我这言语所不能表达的情谊。而他不告而别的离去,定是不忍看见我辞别时伤心的泪水。
诗儿推了推魂游天外的我,见我仍毫无所觉,便撇下我一把挽住雪儿手臂向客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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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客栈门口,掌柜与小二便迎了上来,心急如焚的嚷嚷道:“死了,死了,全死了。”
诗儿听的莫名其妙,走上前去,在小二腿上狠狠给了一脚,厉声道:“才见面不能说些好听话吗?让你去搬救兵你搬天上去了?怎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小二苦着脸,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微颤着声六神无主道:“并非小的不上心,你…你知道吗,当小的到猛虎堂时,里头的人居然全死啦……全死啦!遍地血淋淋的,断胳膊断腿到处都是。直把小的吓个半死,早没命的往回跑了,去哪还有救兵搬啊。”
三人俱是一愕,面面相觑半会竟是说不上话来。诗儿一急,一巴掌盖在小二头上,低声骂道:“笨蛋,小点声不会啊。”
雪儿朝四周看了看,压着声道:“这事可了不得,咱们先回客栈再说。”
众人匆匆进了客栈,掌柜早把店内客人轰光,此时大堂空空荡荡,一进了店雪儿便连忙说道:“快将门关了,此时需得谨慎计议。”
小二忙抗着木板将门合上,掌柜领着我们进了一层的库房,待小二进屋了又将库门关上。
众人围在一处,皆小声议论。雪儿率先问道:“你可瞧清楚了,死的是否皆是猛虎堂之人,死了多久,致死伤口怎样。究竟是内斗还是外敌所为,可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
小二眼珠转也不转的看着雪儿出神,半会才缓过来道:“没,吓傻了都,谁知凶手还在不在里头。不过肯定是外敌侵入,遍地死尸所穿衣物一致,皆是堂服,死状极惨,想必是重兵刃所为。”
雪儿点了点头又道:“疑问甚多,可最重要的不过一
点而已,便是来者是否知晓我等行迹。如若是因段天虎丧命,引来仇家上门报复,这倒无妨,全是善恶得报摆了。可若是幕后主使所为,咱们可就危险的紧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都待听她指示,她却看向我道:“相公,你看该如何?”
回想雪儿已不愿我涉险为她复仇,追查下去也毫无意义,便脱口答道:“敌我不知,还是小心为妙。无论如何,瞧来这杭州城是不能再呆了,为今之计遁逃方为上策,不过要好好揣测一番,要往哪逃,又该如何逃。”
雪儿正要开口,却见掌柜与小二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猛磕着响头求道:“林公子,两位夫人,你们可千万要救咱们啊。你们若是走了,我两定然活不了,怎说我们也为三位卖过命啊。”
雪儿与诗儿纷纷看向我,眼神中已可瞧出三分不忍。心中纵是不愿,可此事毕竟因我们而起,过河拆桥岂是大丈夫所为,可莫要让两位爱妻看扁了,无奈叹了口气道:“五人一路定遭恶人猜忌,到时脱险更难。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我三人继续向北,只装作不知此事。而你们向南疾逃,携我一封书信投栖南盟天元山庄便是。”
掌柜哑着声扭捏道:“若…若我们身在南盟,自是天地不怕,可这南奔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