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姒又继续保证道:
“我下次再也不随便带男人回家了。”
容黎有些烦躁,叹了口气道
“...阿姐,我只是想要些个人空间罢了。况且,魂体虚弱,但每隔几个月也都有去旧灵山施法滋养,他们也说了,近些年来,我的魂体已经稳固了不少。”
说着,他抬眼望向容姒,带着丝探究继续道:
“还是说,我身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是需要时时刻刻看顾的?”
容姒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张了张嘴只干巴巴说道:
“不是,当然没有。”
容黎见差不多了,才话锋一转,缓了语气道:
“阿姐,我搬出去了,你也不用再顾虑我了不是吗?这样,韩千均那里你也不用总是担心如何跟他解释是谁、在哪,有没有发生关系了。”
容姒听到最后,突然反应过来,眼睛一瞪,直接气笑了
“好啊,原来是你,我就说最近那韩千钧怎么如此敏锐,想偷吃都会有无数个电话来打扰我!”
容黎见状随即软了声音,又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道:
“阿姐,魂体的事我会自己注意的,搬出去后也不是不联系你们,你们完全可以找时间来看我。旧灵山固魂我也照去,除了我一个人换了地方住,其实跟之前并没有多大差别不是吗?”
容姒斜了他一眼,容黎其实说的没错,而且再拒绝下去,她怕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刚才那句话实在是把她吓得不轻。
“....好吧,不过,每个周末我都会过来看你,有时候发消息给你你也要回,知道吗?”
容黎松了口气,忙应道:
“嗯,知道。”
“有想好住什么地方吗?”
容黎假意思索了一番,才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
“杏园那里吧。”
“行,韩千钧刚好在那有套房,过几天再搬出去吧。”
“好。”
转眼到了夜晚,容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闭上眼便是今日窥视到的灼得他心肺疼的场景。
他蜷起身子,忍不住惶惶然地想,现在他们是不是也在做那样亲密的事情?
他焦虑地皱起眉头,恨不得立刻就搬去杏园,好时时刻刻监视他们的动静。
是了,他今日步步紧逼,软硬兼施,才让容姒松了口,得了独自一人搬去杏园的许可。为的就是能住在姜家附近,也能离幼宁近一点。
他反复告诉自己,只要过了这几天,等他搬去杏园便好,只要过了这几天...
就这样,好不容易将脑海里恼人的场景都挥散开,容黎才沉沉睡去。
洁白无物的空间里,陆续出现被风拂起的窗帘,微微下凹的床垫,凌乱的床单,和将它们变作这样的男女。
似墨的卷发散落在女孩修长的颈上,落在男人的肩上,没一会就随动作又全晃落回床上。
容黎从门缝里,紧紧盯着女孩微张的檀口,紧接着,默片似的场景便突然有了声音,甜腻的呻吟骤然传进他的耳朵里。
听得他满头大汗,忍不住起身,就要往房间里走去。
怎知,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那娇媚的声音一下拉近,他低头望去,便见幼宁挽起从前的发髻,身着交襟薄衫,竟就在他身下摇动喘气,嘴里还不住叫道
“黎哥哥,黎哥哥,这样好怪,这样,哈啊哈,唔嗯…真的能治好你的病吗。”
容黎还未明白幼宁话里的意思,那张嘴就好似不是自己的,不受控制地开口回应道:
“嗯,宁娘,对不起,很快就好,只要...唔...只要再一会,就好了...”
说罢,只见幼宁摇着摇着就软了腰肢,要向后头的木桌子倒去,容黎忙慌乱地搂紧幼宁。
搂紧后,整个人却又愣怔地抬头望向那木桌后破败却又不失威武的像。
高大的身躯上,垂着颗脑袋,人为描绘的五官正怀着审视,望向佛堂前偷欢的男女。
容黎猛地惊醒,这是他第一次醒来后,还清楚记得梦中回忆里的场景。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听着胸膛里鼓动的心跳,回过来不知是要为此高兴,还是要为记忆里那个场景感到羞怯。
他捂着脸,似是不愿意再去回想记忆片段里那个卑鄙的自己,但裤裆处,却又诚实地撑起了坚挺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