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多:“不见不散。”
……
与此同时,黄沙城主刘石正在自己府中大发雷霆,茶碗被摔的粉碎,他指着一个将领装扮的中年男子骂道:“废物,全都是废物,老子就不信她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男子低头道:“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搜查过了,并且对出城的人进行了严格的盘查,但确实没有发现邀月的踪迹。”
“继续给我找,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务必给我把那臭娘们儿抓来,要不然的话,你这身盔甲就别穿了,回老家种田去吧!”
“属下遵命!”男子心里虽满是不忿,但却也不敢忤逆刘石,只得忍气吞声的走出门外,召集了自己的兄弟,再次搜城。
在家养伤的刘奋也没有闲着,同样派出亲信部队,四处寻找邀月的下落,只不过他下的命令是,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其实对于邀月的失踪,刘奋比刘石更要焦急得多,毕竟他与邀月之间,还有一些连刘石都不知道的秘密,倘若被刘石得知的话,那么即便是兄弟,但以刘石的心性,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说,刘奋目前的处境十分堪忧,他恨透了那个坏了他好事的秘人,但事已至此,他气也没有用,只能加派人手去找寻邀月。另外,也开始在心里盘算,一旦东窗事发,自己又当如何面对。
三天之后,依旧在金钱客栈之内,白无忧再次与钱不多碰面。而此番与白无忧同去的,还有一女子。此女风姿卓越,有着倾城之貌。
钱不多从没见过这个女子,但对于她的身份却也猜出了几分。
白无忧介绍道:“钱老板,这位便是血百合的尊主,卢娇儿姑娘。也正是我先前跟你说的合伙人之一。”
钱不多急忙抱拳道:“原来是尊主大人,失敬失敬。”
卢娇儿客气的回礼,说道:“奴家早已听闻钱老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姿焕发,还望以后钱老板能多多指点才是。”
钱不多哈哈一笑道:“尊主言重了,在下无非就是个生意人罢了。”
白无忧道:“今天我约二位的目的,想必不用再多说了吧,我希望我们三方都能够真诚以待。”
“这是自然。”
这天,白无忧、钱不多以及卢娇儿整整谈了几个时辰,最终达成共识,并制定了一系列的方案。也正因这场对话,使得整个漠北的局势,在短时间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黄沙城主刘石收到一封秘的信件,信中大肆揭露银甲客刘奋背着他,与邀月暗中勾结,做假账侵吞本该均分的赃款,以及刘石派去的截杀邀月的人,也正是被刘奋所杀,等等。
刘石看完这封信之后,顿时勃然大怒,当下便带着手下闯进了刘奋家中,想要找他对峙。
可谁知此时刘奋早已出逃,如此一来刘石对信上所说的种种,更加深信不疑,将刘奋定了一个贪赃枉法的罪名,全城通缉,并派人四处追缉。
话说刘奋当时受伤在床,越琢磨就越觉得寝食难安,最终一咬牙,收拾起这些年所敛来的巨额财富,带着几个亲信,连夜逃出了城外。
大漠,他肯定是不敢去的,他原本的打算是逃往南方,随便找个城镇隐姓埋名,反正手里有钱,足够他下半生衣食无忧了。
只可惜他想的虽然挺美,但现实却极其残酷,刘奋的马车出城不到半日,就被一伙人截住了去路。
这些人穿着黑衣,用黑布遮脸,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尖刀,为首一人开口道:“车内之人可是黄沙城的守军主将,刘奋刘大人?”
刘奋有伤在身,若再与人交手的话,只怕伤势恶化,于是便耍了个心眼儿道:“各位好汉,你们怕是认错了人了,我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罢了。”
为首那黑衣人一听,目光一寒:“既然不是刘大人,那就休怪兄弟们手下无情了,给我杀!”
“等、等会儿!”刘奋一听这话,从车里探出脸来,“诸位好汉且莫动手,我是刘奋,货真价实。”
黑衣人头头笑道:“原来是刘大人您呀。”
“唉,是我。不知阁下是……”
岂料那人却道:“本以为守军主帅应该多少有些脑子,哪知却是个傻鸟,竟然这么不经诈。兄弟们,抓紧吧。”
说着,便提着明晃晃的尖刀,当先冲了上来。
刘奋所带的几个随从皆是军人出身,各个实力不俗,且都达到了凝境。但在这帮黑衣人的手上,却连几个回合都没走过,就被杀的七零八落。
刘奋见状后,面如死灰,心知自己这回定然是在劫难逃了。
黑衣人杀光了所有随从之后,齐齐围拢过来,为首男人甩了甩刀上的血迹,说道:“刘大人,您打算在马车里待到什么时候呢?”
话音未落,就见一柄银枪挑开了马车的帘布,此刻刘奋银甲加身,面若寒霜,七尺银枪在手,寒光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