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的动作一顿,回过头看她,月光下她的眼睛盛满水色,盈盈弱弱,又干净又纯洁,她的可怜流露得竟这么自然,望着他,他的喉结滚动了下。
席蕤奚问了他这么久都见他不动,她心急了,拉了下把手,没想到车门开了,原来他早就开了车锁。
车门开得猝不及防,她意想不到,坐在车门边上没有防备,重心不稳,见她顺着车门的打开就要摔了下来,林珩快速地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才防止她摔在地上。
她受到惊吓,一抬头对上了林珩的眼睛,见他眼里都是不怀好意的戏笑:“哟,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席蕤奚立刻挣扎,她和林珩的身高差距挺大,她的脚都没有着地,耳边脸庞都是他的气息,面红耳赤地叫着:“快放我下来!”
他坏笑:“求我啊。”
席蕤奚马上开口:“求求你。”
林珩一怔,竟也没为难她,就把她放了下来,席蕤奚转头就快步走。
她的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她的腰肢柔软,细细的一截,刚刚抱着仿若无物,他低笑。
林珩快步追上她,仗着自己腿长,马上就拎住了席蕤奚的后衣领,说着:“你知道怎么从停车场回去吗?不是这边。”
他带着她走向另一个方向,进了电梯,席蕤奚就马上离他远远的。
到了第一层,席蕤奚就能摸清位置了,她快步朝着教学楼走去,慢慢的转为小跑,好像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着她。
林珩也不追上去了,就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林珩划向接听键。
一道温柔又好听的女声传来:“小珩啊,妈妈给你发的信息你看到了吗?妈妈这几天去温哥华出差,让莫姨照顾你啊……”周围环境有些嘈杂,但她声音无比高兴。
林珩面无表情嗯了一声,随后就挂了。
果然,对方就再也没有打过来了。
林珩嗤笑一声,她这通电话打不打来有什么意义吗,不过都是象征性的交代一句。反正她每个月至少有二十天都是待在温哥华的,至于出差,不就是去看她那边的情夫和她儿子么。她以为他不知道,也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在意过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他想什么。
自从上次月考之后老师就换了座位,只不过却没有多大改变,席蕤奚的同桌还是沉澄澄,只不过从原来的第叁组换到靠着窗边的第四组,她们俩的座位往前了一点,离后排的那些差生隔了一两排的距离。
已经进入十一月了,江宁市的天气是愈发恶劣,寒风刺骨,大家渐渐将厚衣服穿了起来,凛冽的冷空气袭来,寒霜降了一地,校园里的树叶起先僵持着,最后耐不住瑟瑟发抖,于冷风中动荡飘零,不可避免地被蹂躏在地。
再过一周又要有一次大考了,是较为重要的期中考试,也是奠定每一学年最后奖学金的基础。
景安中学虽是所私校,但是综合实力确实是没话说,这里的学生卧虎藏龙,顶尖学子都是全面发展,即使有差生,尖子生的风光足以弥补那些成绩吊车尾的。
而席蕤奚还有个清醒的认知,景安诚然名列前茅,高中部却生源不多,既使今年它通过免学费的策略吸引了一批不少的优等生,但高一的学生也没过千人。毕竟普通人来景安一年少说也要交大几万的学费。
所以即使她拿到了年级第一,却也只是在区区千人里面拔得头筹,若和全市学子来比她能在什么位置尚未可知,更遑论高考时和成百上千万考生一决高低。她的目标很明确,考上江大——她父亲就读的名校,而江大的录取率年年创新低,若非万里挑一则希望渺茫,所以她必须时时努力,不能松懈。
十一月十号,期中考试如约而至。
这次有了前面月考的排名,各个年级的学生各归其位,依照年级排名从一班排到最后一个班。
而高一一班第一个座位毫无悬念地贴着的是席蕤奚的名字,接着后面是苏源清,方雯欢和季瑶紧跟其后。
考试的时间过得是很快,叁天的期中考试不一会就结束了。
最后一场物理结束时学生长吁了一口气,正好快到饭点时间了,席蕤奚四人回到教室整理好了书本资料就一起去食堂吃饭。
虽然是饭点,但是因为刚考完试,许多人受够了学校的饭菜就偷溜出去外面吃晚饭,考完试的晚自习也没什么重要的,最多晚自习前回来,反正老师也管不了。所以食堂相对平时空旷很多。
她们打好饭坐在食堂角落,四人说说笑笑,两两相对而坐,还讨论着刚刚结束的物理题,轻松悠闲。
当然,在景安差生天团迎面向她们走来之前她们是轻松悠闲的。
陆之宴最先发现季瑶的身影,马上她们这边走来,他一个一中的学生如此熟悉景安的地形,也确实拜季瑶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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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请假一天,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