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绝对不是自己见他一次揍他一次就能解决的,必须要从根源来,否则自己老婆一辈子甩不开吸血的家人。小职员弯腰捡起蔬菜和法棍,想起老婆创业初期陪人一杯一杯喝酒就想哭,现在老婆还在公司开会呢,世界上哪有什么霸道总裁啊。
越想越委屈了,小职员在西服外套上擦擦满手血,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怎么了?”大哥那边像是刚睡醒,“我忙着呢。”
“哥,我老婆被人欺负了,你能不能帮我啊?”小职员站在电梯门外,拎着今晚要做的菜。
总裁结束工作时已经快晚上十点,回家的路上才抽出时间去看手机,新消息收到好几条,除了狗男人发过来的照片,还有那个专家医生的问候。
“最近降温了,孩子,注意保暖。上次你晕倒可能是太过劳累,年轻人不要这么拼。”
总裁看着微信,不自知地笑了笑,什么太过劳累导致晕倒啊,上次的昏迷明明是自己痛经。要是医生知道这个真相,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可是他转念一想……或许也不会,她说医院接收过这样的病例。
或许在专业的医生眼中,自己这种身体情况……不算太特殊,在医生眼里,自己只是……和另外两种性别不一样。
总裁动动手指,回复了几条感谢的话,并且答应了医生会注意休息。再点开小职员发来的照片,是女儿在家吃饭,还有他亲手做的四菜一汤。
吃的什么啊……总裁把图片放大,肚子里咕叽咕叽地叫,不知不觉自己也饿了。
回家吧,回家吃饭。总裁给小职员回了一句马上到家,头微微后仰,闭目养,等着司机把自己送回去。
家里一片狼藉,客厅都是儿童玩具和蜡笔,小职员抢不过保姆,没抢到洗碗表现的机会,于是弯着腰收拾客厅,时不时表扬一句女儿,说她画画好看。
其实挺不好看的,画的什么都看不懂,太抽象,美术功底也随自己了,下手没谱儿。记得自己上高中第一次接触立体几何,画个圆都要和圆规切磋半天,打一套军体拳才行。
画画太难了,现在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自己女儿。刚把女儿抱去给阿姨带,门口响起了开锁的滴滴声,小职员赶紧跑过去,趁老总还没站稳换拖鞋,先抱住转了一圈。
“你干什么!”总裁刚进屋,皱着眉头捏他肩膀,“放我下来!”
“我想您了,好几个小时没见着您了。”小职员将下巴放在老总的西装扣上,眼睛里闪亮,“阿姨带她去洗澡,看不见咱们。”
“几个小时没见就想,你到底是多没出息?”总裁揉着额头,被人抱着转了好几圈,“行了行了,再转我晕……”
小职员恋恋不舍地将人放下来,看着他换拖鞋,脱外衣,屁颠颠地跟着进了厨房。“不是几小时没见,今天您上班之后就没理我,我看您好几次,您都不看我。”他说话的语气不是抱怨,反而是一边给盛饭一边叨叨出来,连总裁都听出来了,这狗男人狡猾得很,给他一些阳光,他就灿烂,给他一些好脸色,他就开始讨好处要关爱。
“老婆吃饭。”小职员把饭菜摆上桌,自己也抽了一把椅子坐好,“我陪吃。”
“有毛病。”总裁去洗了一把手,解开腕扣,晚饭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让他原本就饿的胃更饿了,“等下,你的手怎么了?”
小职员刚把手收回去,动作慢了,被老总一把压住。
“怎么回事?”总裁看着狗爪子上的伤口,很长,“怎么伤的?”
“哦,没什么,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小职员笑笑,打算把这事瞒过去。忽然耳边一阵手机铃声,是老总放在桌子上的那部。
总裁一手抓着狗爪子,一手拿起手机来,眉头更紧了。“妈,是我,有事吗?”
小职员立刻正襟危坐,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打人的事可能瞒不住了。
总裁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检查狗男人手背的伤,不像是蹭伤、摔伤,倒像是被锋利的钉子之类剐了一下。小职员不敢乱动,看着老总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于是他想遛。
“我去给您接杯水。”他抬屁股要走。
“回来。”总裁一把将人拽到身边,手里的手机先压在桌面上,“我爸妈说你把我弟给打伤了,我弟下午来过?”
小职员咂咂嘴,眼左右飘忽了两次。“嗯,来过,但是我没打伤他,而且他也打我了。”
总裁的目光落在那道伤口上,再一次拿起手机。“他说他没打,可能我弟又惹了什么人吧,不知道谁打的。”
小职员一听,紧张的肌肉立刻放松了,继续往老总身边一坐,心里还有点儿美滋滋。老婆说自己没打,那自己就是没打。至于那人是谁打的,反正自己不清楚。
“嗯,行,我知道了,那你们安排时间和餐厅吧。”总裁没说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回桌面上,脸慢慢转过来。
“老婆,你真好。”小职员还没觉出风雨欲来,笑着给夹菜。
“说,他打你哪儿了?”总裁却没笑出来,手伸过去,掐着狗男人的下巴晃他脑袋,“我爸妈说……他们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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