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不是您?一定是您不会错!”他语调上扬,数种情绪交融让他略显激动。看着她冷淡面色,他蓦地忆起她适才说的是赤族语,身上亦是北疆衣着。
他不由倒退两步。
她曾是赤族奴隶,待罪入南国,几死。是当年的叁皇子偷天换日,救她性命留于身侧侍候。
韶华如驶。在与她、与小苕相处的岁月里,他竟也忘了她原是赤族人。
“在找什么?”那双波澜不兴的眼眸恍若洞悉一切,语气仍是淡然。
“我……”他迟疑了。她既是赤族人,他还能信她吗?杜放虽未明说,但殿下被困是否因她而起?假使不是,她为何能堂而皇之地行走,并说服守卫?而她又是如何得知他正在寻物的?
诸多疑问使其缄默不语。她抬头仰望——星子黯淡悬挂于空。她缓缓移回视线,色松弛了些。
“不拘什么,莫要再轻举妄动。”她窥透阿坚的防备之心,不再细问。
“戌时祭典毕,天色已昏。舒达会留于帐中彻夜尽欢,此时是出逃的最佳契机。”
阿坚惊得合不拢嘴,转念一想。他们几人乔装入敌营,为何而来,答案显而易见,她能察觉亦不足为。
“西边是守卫最薄弱之处,自西而出最为妥贴。”她声音细微,头脑明晰。阿坚霎时有种错觉,她亦是个中一环。
“今日我能替你解围,下次实难料。你且静待祭典,其余事体我自有办法。”
“娘子……”阿坚抬眸,眼闪烁。
她未做回应,只和缓而轻柔地微笑道:“再见到小苕时,请告诉她,姐姐很想念她。还有公主……同她道声抱歉。”世上根本就没有月娘娘。往事穿透记忆的迷雾徐徐飘来,她止住那丝梗咽,抽身而去。
“娘子!您与殿下一起走罢……”阿坚心底酸楚,本能升起的信任让他下意识欲把计划和盘托出。
她的脚步顿了顿。
“我们会面一事,不要告诉他。”不曾指名道姓,但阿坚听懂了。他有些费解地点头应诺了。
一抹浅笑温柔了晦暗月色。转头之际,茫茫夜色隐去她眼角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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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洪荒之力,更新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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