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绝抬臀,因为这个姿势面庞也更加凑近漆雕,“开始了哦,你还可以吗?”戏谑的语气。“当然。”漆雕声音低沉,漆黑的瞳仁里盛满杜绝的身影,渴望、期待、爱意,一本正经地回应她。单手扶着漆雕炽热到烫手的肉棒缓缓坐下,杜绝抓起漆雕一只手,眼魅惑地勾着他伸出小巧的舌头来舔,漆雕胜专注地看着杜绝:“妻主……”“嗯?”杜绝眼带笑意,张口含进他的手指轻轻吮,极尽勾人之能事,攥着漆雕蛇一般地扭动腰部,拉起漆雕右手放在自己腰上。
这般细腻的温柔缠绵,在刚才那样激烈到可怕的快感后如牛毛细雨般温润,身上的杜绝像是沉醉舞蹈的蛇妖,柔若无骨魅人心魄,缠绵间让人沉迷无力逃脱。漆雕被杜绝张口松开的那只手伸出去托着她的臀,滑腻柔软的臀肉盈满漆雕粗糙的大手,触感太过美好以至于他忍不住揉了一揉,杜绝偏过头看他,嘴角勾着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双手随意地搭在他光裸的肩上借力上下起伏,漆雕乖乖地大掌扶腰托臀助力杜绝,肉棒被温暖包裹的感觉格外美好,那里的湿润光滑昭示着杜绝对漆雕是同等的情动,漆雕呼吸声变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不禁手上加大了力。杜绝下巴扬起一个似轻蔑实傲气的弧度,起伏的动作依旧,如同驰骋于一匹骏马之上,漆雕配合地迎合杜绝的节奏挺胯,努力地想要在闺房秘事中做到最好讨好这个对自己绝对主宰的女人。交颈缠绵,如此良久。温润如春雨的情事持续绵长。
杜绝双手当胸抓住衣襟一错,衣衫褪开,垮在手肘随意地挂着,雪白的胸脯露出大半,浑圆诱人,漆雕定定地看着她的动作色痴迷,杜绝抓住漆雕早就披散的发扣着他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胸口,漆雕几乎窒息在那光滑如丝绸的柔软里,鼻息间是香甜的馨香沁入心肺,忍不住抱紧杜绝,“妻主……我……啊哈!”声音闷闷地从杜绝胸膛传出来,分明是爽得狠了几欲爆发。“想射了?”杜绝把漆雕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劲道加重,“我不许。”漆雕的粗喘加重,听话地抑制自己
的冲动,却忍不住哀求:“妻主,我……”“不行了?呵。”杜绝完全坐下,漆雕肉茎被深深吞下包裹,杜绝恶意撩拨,在漆雕肉茎上腰部扭动,“哎,阿胜讨厌。”语气娇憨。却知他已是极限:“好吧,我允许了。”话音未落,漆雕胯一挺,抽搐着射了。泄精后的精雕牢牢揽着杜绝,杜绝也累了,干脆就着这样的姿势歇在漆雕身上,亲昵地捧起漆雕的脸吻上那唇。
萍儿敲门送进热水巾帕,他自是个乖巧懂事的,安分地垂眸退了出去。已擦洗毕,换了身洁净舒适的里衣,杜绝懒洋洋地侧躺在榻上头枕漆雕大腿,漆雕胜梳理着杜绝的长发,杜绝打小头发细软,一头及臀齐发披下时有如锦段,落在漆雕指间触感薄凉。杜绝聚精会作画许久,最是费,又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现在眉眼半睁似乎快要进入睡梦。漆雕拧干热帕放开,最后再擦了擦杜绝的脸,杜绝舒服地低声哼哼着闭上眼。
杜绝醒时,睁眼瞬间就看到了漆雕低头专注看着自己的漆黑眼眸,那样的目光好似他看了自己许久,哪怕只是单调冗长的睡颜。杜绝弯眉一笑,笑颜如花妍丽含情,漆雕也是唇角勾起,心满意足,默契如老夫老妻。杜绝展臂,“抱。”像个孩子似的,漆雕手托她腋下轻松把她抱进怀里一手环腰一手扶肩,以身为椅让她舒坦地侧坐在自己腿上。
“漆雕胜。”杜绝突然开口,仍是没骨头似的倚着漆雕,手有一下没一下地伸指去挠漆雕肉粒,隔着漆雕完整穿好的里衣外衫准确找到宽阔胸膛上的一点。
“嗯。”漆雕任她作弄,看她。
“我给你修眉吧。”杜绝偏头,“你往日里点粉沾黛,虽然的确是现下京中时兴的妆容,但分明不适合你。可丑了。”话语直白。漆雕自上次上此处后再未沾惹。
“好。”漆雕点头,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头,成亲前被教导良久方会的东西,本意是为得杜绝欢心,却适得其反。
杜绝欢快地赤足蹦下地,从镜台直接一整个小屉取来搁在榻台上,小心地端平一屉零碎小东西蹭啊蹭地挪到漆雕身上坐在他腿上。“来吧来吧,我帮你,我可厉害了。”漆雕配合无比,只揽好杜绝防止她这幺跳脱过头落下去。“为君描眉为君愁,为君宽衣为君忧,情有三千雪织就,笔尖袖边缠绵几分留。”杜绝低声吟唱,情诗低婉浅显,歌声却清亮轻松。右手持剃眉刀熟练而轻缓地修出漂亮流畅的眉型,女子修眉因脸型五官生而细腻所以时兴剃净生眉重新画眉,而京城男儿大多修出柳叶细眉再以黛重绘。漆雕不适合那样阴柔的眉形。
握着眉石的手手腕持平,稳稳地顺着漆雕的眉流畅地绘着。漆雕配合地闭上眼,独属于杜绝的淡淡馨香萦绕在鼻尖,好似一张网,温柔地包裹住自己,无处可逃,那样甜蜜那样美好的无处可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