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楚见她一脸防备的样子,原本想要还给她的发簪又收了回去,用力将她柔顺的发丝揉的乱七八糟。
小哑巴奈他不得,恨恨瞪他一眼,扬长而去。
齐云楚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屋拿了一颗桂圆,放在掌心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剥开干硬的外壳,取出里面晒干的果肉缓缓放入口中。
……
小哑巴回去的时候,屋里还留着灯。她坐在门口台阶上从怀里掏出摸着生命危险偷出来的桂圆,长长叹了一口气。
齐王府是不能待了。齐云楚就是一条披着美人皮囊的疯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跳出来逮着她咬一口。
记忆跟嗓子再重要,也比不过自己的身价性命。
她得赶紧走!
等她吃完了桂圆正要进去,看了一眼摆在门口十一的鞋子。
她伸手摸了摸有些湿的鞋面,拎起来看了一眼鞋底厚厚的一成泥土,陷入了沉思。
因为世子爱干净,整个齐王府的地面每日都要拿水冲洗一边,府里是没有这么多泥的。那么十一方才去了哪里?
她背着手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前面有狗,后面蹲着一只貌似忠诚的狐狸,这不管往哪里边,都危险的很。
她看了一眼月光,小心翼翼的回房,十一还好好的睡在地上,只露出半个脑袋。
她手脚放的极轻,小心走到柜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殿下……”
小哑巴吓了一跳,一回头,见十一从被窝里露出脑袋,正睡的香甜。
梦话啊……
她松了一口气,随便捡了两件衣裳蹑手蹑脚的往外走,行至门口,又瞥了一眼十一,俯身替她盖好被子,才出了门。
她才出门口,躺在地上的十一便睁开了眼睛,待她走远了,忙起身穿衣裳。
小哑巴一路拎着包袱往角门处走。她发簪被齐云楚拿走了,头发全部披在身后,整个人在地上拉出长长一道影子。
她明知道那是自己的影子,可总觉得有个人追着自己,于是跑的越发快,眼见着到了门口,她正要开门走,谁知巡逻的侍卫突然将她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个侍卫上前一步,道:“方才世子有令,今夜谁也不许出去。”
小哑巴扫了一圈乌泱泱的侍卫,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今晚也逃不掉了,只得认命原路返回。
等到她走回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站在树下拿着一把剑,一身劲装的十一。
十一默默看着她不说话,情却十分委屈。
小哑巴瞧着那张脸思来想去,觉得十一可能是觉得自己趁着她睡着的时候逃跑。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这对于她来说是个极其为难的事情,索性什么也不说,重新回屋脱下衣裳躺回了被窝里。
她实在乏了,天大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进入沉睡前,小哑巴还在想,自己这一晚上算是白折腾了。
因为肚子又饿了。
她今晚算是吃了个寂寞。
……
回房后的齐云楚处理好伤口重新用冷水冲洗了一遍才将欲望强压下去。
他正要睡,陈怀来报。
“启禀世子,她果然如您所料,正准备跑。”
齐云楚困倦的打了个哈欠,道:“吩咐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府!”
“是。”
陈怀瞧着熄了灯的屋子,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方才在书房俩人还干柴烈火,怎么好端端就闹起了离家出走?
……
齐云楚当晚做了一夜的春梦。梦里小哑巴满头如上好的绸缎一样的青丝将他缠得密不透风,那对沁了水光似的杏眼在他面前晃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伸手一摸,被子里濡湿一片。
一向清心寡欲,十分克制的齐云楚心中有了滔天的欲望。
欲望折腾了他一夜不够,此时此刻还斗志昂扬。
侍女才刚要上前替他更衣收拾,他阴沉着一张脸道:“我要沐浴。把床上的被褥全部烧了!”
侍女诚惶诚恐去准备,才出门口撞到了齐三。
齐三一大早听说昨晚府中侍卫都惊动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慌张快步进了屋。
他见齐云楚似乎很生气的模样,又见他脖颈处有一道新添的伤口,吓得单膝跪地,道:“听说昨晚府中进了贼,是属下护卫不周,还请主子责罚!”
他话音刚落,见齐云楚面色越发阴沉,正要询问,突然闻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熟悉味道,又想到方才侍女红着脸抱着的说是要烧的被褥,顿时烧红了脸,一时有些结巴,“主子,没,没事吧?”
齐云楚这时才转过脸来,披头散发,雪白的脸上,眼圈乌青,表情可怖,阴测测道:“你说的对,府里的确进了小贼。你去,把小贼拎到我院中来!”
强迫症犯了,这两天不停的修文,以后除了错别字绝对不修了,报歉给大家带来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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