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微笑的荣宠中担忧受苦,)
under the blow of thrlled dst.
(亦不在不满足的束缚中陨落。)
卓楷锐看了这十四行诗,心里忽然一突,想着那回帮着成颯找气喘药的意外,他日记里所写的悵然若失的结语,还有每一回自己答应他时,他不经意间露出的那灿烂而明亮的表情,抑或是被拒绝时那强自压抑的失落,便有种情感,逐渐明晰了起来,就连自己的心潮都要随之起伏;却忽然隔着门听见走廊的脚步声,便将书籤夹了回去,将课本盖在那本日记本上,回到座位上若无其事地坐着,拿着手机急忙忙地掩饰着自己的罪行。
他知道自己不但动了室友的东西,还看了室友的日记,此等品行卑劣至极不值得原谅,儼然天打雷劈。
阿锐,我买了奶盖红,两倍的奶盖,喝吗?成颯一回到房间里,就一如既往地讨好地问道,情里有几分卑微的恭顺。
不喝。卓楷锐坐在座位前,两隻手撑着头,用手掌摀住了自己发烫的脸。
成颯像是习惯了他所表现出的冷漠与不上心,直接将那杯奶盖红茶和包着塑胶套的吸管放到了他的书桌上,还没忘了在杯子底下垫上一张卫生纸,生怕弄湿了他的桌面,喝吧,我已经买了。他讨好而乖巧地说道。
卓楷锐喝那杯起司奶盖红茶的时候,只觉红茶是无味的,奶盖是又咸又甜而香滑顺口的。
──成颯这个白白净净的斯文少年,嚐起来的味道,是否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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