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妤一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发现有一根半软不硬的棍状物,赤裸裸地贴着她大腿,并且在逐渐变硬时,她更是头皮发麻。
她干涩道:“这位先生,可以麻烦你,与我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吗?”
他愣了愣,有些无措:“什么?”
她伸出两指,点了点他的肩膀,“我的意思是,你靠得太近,让我感觉有些不适。”
他皱了下眉,话语间的欣悦消了个一干二净:“你昨晚不是这样的。”
程妤:“那是怎样?”
他一动不动,非得压着她说话,表情略显古怪,“你确定要听?”
程妤:“……”她忽然不是那么想听了。
他自顾自地帮她回忆:“你昨晚在吧台,强烈要求人家播了首《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然后你跟着唱……”
程妤:“???”
“你来来回回只会唱一句,人家说你喝多了,问你住哪儿,说要帮你打车。”
“再然后?”
他笑得有些腼腆:“我说,你可以爱我。”
“……”程妤一个头两个大,“你不如放任别人帮我打车,把我送回去。”
他眼中的光暗淡了下去,“你听了我的话,明明很开心的。”
“也可能是我觉得先生你很幽默。”
程妤强硬地推开他,顾不上羞耻,掀开被子,一丝不挂地下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他呆坐在床上,傻愣愣地看着她,情茫然。
被子被她掀开,他整个人几乎暴露在被子外。
程妤不经意地一瞥,瞧见了他那具媲美古希腊雕像的健美身体。
被角欲盖弥彰地半遮他的性器,露出的那一截,又粗又长,充血硬挺,颜色干净,表皮下埋着偾张虬曲的青筋,充满生机和力量感。
她收敛了视线,心脏没来由地怦怦乱跳。
自打去年十月跟齐越分手至今,她近一年没有过性生活。
因为忙碌,所以她性趣不高,平时也没自己解决过。
昨晚莫名其妙开了荤,而且还是跟这么一根干净优秀的牛子……
她现在的心情,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但瞧见人参果,还是很馋。
馋个屁!
她真想一巴掌甩自己脸上。
寂寞再久,也不能丢了礼义廉耻!
她自以为潇洒地走进洗手间,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斑驳脏乱的妆容,出来后,拎起茶几上的手提包,想要离开。
转身时,她的裙摆扫掉了茶几上的东西。
“啪嗒”一声。
她回头去看,蹲身捡起。
这是一张身份证——
姓名:骆延
性别:男
民族:汉
出生:2000年3月30日
她眯眼,反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00后?”她愕然,大脑转不过来了,“成年了没?”
“我都21了。”
她闻声回首,看到他赤着脚,站在她身后。
他光着膀子,仅下身穿了条牛仔裤,看身量,约莫有一米九高。
他走到她身旁,俯身,骨节匀称的手指取下了她手中的身份证,又拿起茶几上的钱包,打开,把身份证放了进去。
“21岁,早就成年了。”他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