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机那天,他们拥吻后,薛放问她,知不知道尾生抱柱的故事。
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时好那一刻,全然不顾只想跟他一起离开。但她害怕,越把自己依附在薛放身上,被抛弃的一天就会来得越快。
出国后的薛放,没再联系过时好,但时好总能知道他的消息。
他一直在等她。
怎么能做到漫长的等待呢,也许是因为知道对方也在等。
想到这,时好抑制不住流出一串串的泪珠,“余舟,我不甘心,我不想一辈子当他的累赘。”
“我连去找他的机票都买好了,公司已经决定让我去纽约了,即使不依靠他,我也能自己在他的身边活下去。”
她泪水汹涌。
沉沉舟沉默许久,忽然往身旁移了两步,将时好抵在墙上,用指腹抹去她的泪水,轻声叹道:“别去了。”
话里,带着一丝谁也没有察觉到的恳求。
时好只说:“这些年,谢谢你。”
薛放离开这几年,大概是受了薛放的嘱托,沉沉舟对时好照顾颇多。相处多了,时好能感受到,两人间近乎亲人的爱,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他当作唯一的亲人在依赖。
“时好。”沉沉舟深吸一口气,他很少有这么难言的时刻。
“阿放他,很早,就不要你了。”
时好怔在原地。
“还记得五年前在机场,他说的尾生抱柱的故事吗?”
时好愣愣地听着,已没有反应。
“他不是尾生,你才是。”
时好机械地抬眸,眼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沉沉舟知道,比起酒吧里的唱歌、比起刚才止不住的眼泪,现在的时好,才是她最难过的模样。
他的心忽地被揪了一把。
不等时好反应,他上前抵住她亲吻。
热吻过后,两人四目相对,脸颊绯红。沉遇舟捧着时好无时无刻不透着媚意的脸蛋,一字一句说道:
“但我会是那根柱子。不管潮起潮落,沧桑变迁,是生是死,无论你在等谁,我永远在你身边。”
啪——
寂静的小巷内回响起巴掌声。
时好低头,望着通红的掌心,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足无措地察看起沉沉舟的侧脸。
边哭着说对不起边使劲抹他脸颊的指印。
沉沉舟眼眸沉沉。
他一把握住时好颤抖的手腕,时好却费力甩开。
甩开后,又开始自顾自地蹲在墙边哭泣。
九月末的街,风有些凉。
在沉沉舟的帮助下,时好踉跄起身,长风灌入衣襟,吹得她身心发寒。
时好抬眼凝望沉沉舟,脸颊哭得粉嫩,哭腔中不自觉带上了娇媚。
“我想要一个拥抱。”
一个拥抱是怎么拥上床的。
当沉沉舟凌在她身上解衣扣时,时好还在想这个问题。
她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
没有半点起伏。
“要进去了。”沉沉舟俯下身,温热的唇贴近时好耳廓,轻声提醒道。
时好下意识应了声好。
隔着单薄的红裙,沉沉舟一双手揉搓上时好浑圆又大的胸部。
明明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为什么此刻他的心会疼。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为什么感觉如此遥远。
“好好,”沉沉舟突然停了手,一把板正她偏头落泪的脸,“看我。”
时好又哭了。猜也能猜到,还是为了薛放。
沉沉舟眼眸黯淡下去,
在挑起对方情欲与起身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他的爱那么卑微,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相形见绌。
就算她把他当作机器人在做爱,他也没关系。
谁不是等了对方五年呢。
甚至,他等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每一次见她跟阿放在一起,他的心就会下沉一分。
他藏得多深,连他们俩第一次的房都是他帮忙开的。而他,只能在隔壁想象着她释放。
所以,无论她把他当成什么都没关系。
觊觎兄弟的女人,本来就是不道德的。
两人具是许久没做,肉棒入内时,都忍不住叫出声来。
女的叫得娇媚,男的喘得性感。
“嗯——”被拉长的呻吟,在她的口中这么地动人。
沉沉舟想起几年前时好的一次醉酒。
“好好,”沉沉舟轻唤她一声,“抱紧我。”
时好下意识地环住他。
“乖,”沉沉舟语气轻柔,不知觉挑起的眉眼也全是温柔,“我们会很爽的。”
时好以为她只是需要一场欢爱,但透过被泪水模糊的眼眶望见那双依旧亮晶晶的眼眸时,她在想。
怎么有人会有一双这么动人的眼。
「肉在炖了,喜欢的话做个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