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她赶紧摇头,“我没那么脆弱……你的脸怎么了?”
进了房间她才看清,他左边的眉骨破了一道豁口,已经简单处理过,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他刚刚不会打架了吧?
“哦,没事,”尹煊解释道,“开始酒没醒,没走稳,磕到了。”
她正准备多问几句,他却往后退了几步。
她这才意识到他刚刚突然停下来的原因。
他看到了床上醒目的“早生贵子”四个大字——跟她第一次进这间房的反应一样,就……挺尴尬的。
于是她的注意力又轻易被转移。
她尬笑道:“这应该是你们家谁准备的吧?”
“我不知道这是谁摆的,”尹煊诚实地摇头,弯下腰来用床罩将那堆果仁兜起来,“不过,这些东西你不用放在心上,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
答应她的事情?
啊,对了,他答应她不要小孩。
尹煊将那堆东西提到客厅,再进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迭文件。他将文件递给她,难得有些吞吐:“这个是我的……体检报告,还有……嗯……结扎手术的同意书。”
结扎手术?
他去做了结扎手术?
那是一份全英文的文件,太专业的医学名词她看不懂,只知道他是在国外做的手术,时间是在上个月,在她向他提过那个要求之后。
一直以来,他好像都能把她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某种技能,能记住所有人的喜好,天生就能讨人欢心。
喉头突然梗住,她绝不肯承认此时此刻她的情绪是有些脆弱的。自从贺司阳在婚礼上出现之后,她维持到现在的镇定,就像冬天早晨的河流上凝结出的那层薄冰,被人拿着树枝一捅就破了。
而捅破这层薄冰的人,是那个在她和别人上床的时候,将她的话好好记在心里的尹煊。
他是她最害怕的那类聪明人,他没有因为那条微信语音对她刨根问底,没有因为她今天在台上让他丢脸而责怪她。
相反,他在赌,赌她那颗只把男人当消遣的心,会因为他无底线的退让与包容而对他产生一丝丝的垂怜。
他赌赢了。
叶唯微的脑子在嗡嗡作响,心头涌上的愧疚感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
她低着头,手上不自觉开始用力,那迭文件被她抓得皱巴巴的。突然面前笼罩过来一道阴影,尹煊朝她走近,抓着她的手将文件小心抽了出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她听见他说道:“抓得这么紧,手不疼吗?”
“都说了我没那么脆弱。”她嚅嗫着,语气还很不好,在跟自己赌气。
低垂着的额头感受到一副温暖的胸膛在贴近。
尹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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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怎么搞黄都不怀孕,我会让哥哥弟弟都结扎,哈哈哈哈哈哈。
科普:结扎不是阉割,只是把输精管扎口,让精子不能流出来,性能力也不会下降,仍旧可以射精,只不过精液里面没有精子。如果以后想要小孩也可以复通,只是复通率不是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