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乐一把搂起我的腰,另一只手继续摸索着我的下体,他哑着喉咙柔声说,“如果疼了告诉我。”说完他把我的双腿拉开用力地压住,身体一倾直接插了进来。
我猛地皱紧眉头,下体在一阵刺疼後立即酸涩不已,那根属於佳乐的异物是如此明显地埋在我的体内,一下下地弹动,惹得我无措地抽搐。
他稍稍擡起身,摸了摸我的脸颊轻声问,“疼吗?”
我咬紧下唇摇头,不是很疼,至少我还能承受,他见了亲了亲我的鼻尖,开始缓缓抽送。每一下缓慢却密实的摩擦倒让我渐渐地觉得疼,但後来佳乐动得快些就舒服许多。最後几下他动得很猛,又突然毫无征兆地拔了出来,然後他就在我肚脐上射了。
他喘气连连,直到平复下来才对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他的笑容在我看来可爱极了,我刚扯起笑容手机铃声就响了。
我立即去摸手机,却发现周遭很亮,眯了眯眼环顾四下,自己竟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难道刚才的一切是梦?!然而我的心狂跳不停,双腿间更是一抽一抽的湿热,太真实了,以至於我的身体都起了从未有过的反应。
我看了眼手机,2月14日17点28分,情人节还没过去。又看了眼来电号码,是哲。我没有犹豫地接通,他在电话那头抱歉地说可能要迟到了。
我对着咖啡店的落地玻璃窗淡淡一笑,“没关系,我在老地方等你。”
真的是梦吧……至少在刚才的梦中哲没有打电话说会迟到,然而现在他打了招呼,我自然会耐心地等下去,也不会在後来对他摆脸色以至两人不欢而散。
我擦了擦脸,最近怎麽了,总是会梦到佳乐,今天更夸张,竟梦到和他做爱。翻了翻手机,佳乐没有来过短信,一切都是平常不过的。
我续了一杯咖啡,哲还没有来,其实大家一起放学,我真不知道他有什麽事能将一年一次的情人节约会拖延到这时候。最近好友都对我旁敲侧击,说哲和一个低年级的女生眉来眼去。
我没在意,事实上,和哲眉来眼去的不止一个,他条件很好,而他本人也清楚地意识到这点,他做头发很频繁,逛街更是一掷千金,其实对我来说,他穿着普通的校服就很帅了,他这些在我眼里多余的打扮,显然不是为了讨我开心,更甚者,只让我不安。
我和哲,还有许多同龄人一样,终究太年轻。有的人一根筋地奢望天长地久,有的人提早看破青春期的懵懂不肯吊死在一棵树上。如此想来,我是前者,哲是後者,我们能成为恋人本身也是迹。
我已经记不清楚怎麽和他开始的,好像是我生日那天他突然要求送我回家,到了我家门口的时候塞给我一只限量版helloktty,然後我和他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从头到尾我都没什麽迟疑或抗拒,毕竟好友都很羡慕我能交上校草等级的男友。
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我清楚他对我的热情是有期限的,就如冷柜食品一旦离开适当的温度便开始腐烂,而我却傻傻地坚守着最初,不管自己是否快乐,是否真的想这麽磨下去。
18点40分哲总算来了,他穿着gucc黑色收腰大衣,一件黑色v领针织衫和一条亮黑色长裤,脚下踩着一双三四厘米的靴子,意气风发地走进咖啡店。一身黑的他围着一条浅紫色的围巾,手工编织的,我一眼就瞧出来了,是我两星期没好好睡觉的成果。
他看见我就啄了下我的额头,笑得灿烂,“真默契,今天我们穿情侣装喔。”
我僵硬地笑笑,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刚才梦中的自己一样从头到脚都是黑色装扮,黑色显瘦嘛,我没多想。
“去吃饭吧,我订了餐厅。”他牵起我的手就走。没走一会,他开始打电话,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朋友,说着可有可无的话题,我低着头乖乖地走在他的身侧。路过南广场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四处张望,看到一群学生在那卖花不由心头一紧。
真的是佳乐和他的同班同学,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他的打扮和梦中如出一辙,那身紫色的羽绒服显得格外刺眼,我楞楞地望着他,而他隔着人山人海也向我望来。这时肩膀突然被人一搂,我立即回过,哲的脸贴上我的,顺着我刚才的目光看向佳乐那群人,“走,过去和他打声招呼。”
我潜意识地抗拒,但只能被哲拖着走。刚走过去,这群同校学生就对我们吹起口哨,“哟,约会嘛,有没送女朋友花啊?”
哲豪气地买下所有人的花,下一秒我在他们的嬉笑中捧满了玫瑰。我悄悄地看向哲和佳乐,两人没什麽异常。
或许真的只是我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不过能乱想到那个份上,我也真够不要脸的,索性呆在一旁随便他们说话。
晚餐去的是一家法国餐厅,哲点了红酒,我勉强喝了几口,这时手机震动了,有短信,我眼皮直跳地打开,真的是佳乐的,像梦中一样简短的五个字——情人节快乐。我突然喘不过气,不明白他单独发给我的意义。擡起头,哲正闷声不响地打量我,我被他看得全身发毛,匆匆将手机扔回包里。
“最近你蛮怪的。”哲终於出声。
“嗯?”我不免紧张起来。
“你和佳乐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两个人总在一起,秘秘的。”
我一听惊得下巴差点掉餐桌上,我怎麽可能和佳乐频繁接触?想起梦里佳乐也说我总找他吐槽,可为什麽就我一个人没有这些记忆?太怪了。
哲瞧见我的反应也没再追究,只在用完晚餐後对我说了句,“你答应过我今晚不回去的。”
我心口一紧,想到去年情人节他想和我在外过夜,可我拒绝了,说明年一定陪他,他才做算。其实我和他在一起快两年了还没有发生关系,其间哲要求过好几次,但我不知道为什麽,一直没有答应。
或许,我隐隐地觉得,如果和他上了床,他会更早地和我分手。但此时此刻,哲亲密地搂着我坐电梯,不是往下而是往上的。
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可我完全没有做爱的心思,我还没摸透这些那些发生在我身上怪异的事情,甚至我脑子里都是穿着紫色羽绒服的佳乐。
被哲强行拽进酒店房间後,我想开门出去,他却绑住我的双臂拖着我往大床的方向走,我从没见过这麽蛮不讲理的哲,心里七上八下,慌张地开口,“我想回家……”
他却将我压在床上,边扒我衣服边说,“别回去了,我不想你走。”
我推着他,心里的不愿意越来越强烈,哲索性手脚一起压制住我,他皱着眉,俊脸显得有些阴沈,“你到底什麽意思,我对你不够好吗?”
我慌慌张张地摇头,每天午休哲都带我出去吃饭,周末约会也全由他买单,还时不时送我贵重的礼物,我知道他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但他总在示好之後要求和我上床,我难免觉得怪,真的很难不联想到肉偿两个字。
“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回家吧,爸妈要说我的。下次……下次……”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隐隐约约地觉得如果今天再拒绝他,那两个人真要走向分手这条路了。
可我强迫不了自己,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也纳闷,我应该是喜欢哲的,做这种事又不会要死要活,至少刚才梦里佳乐抱我是那麽顺理成章,虽然我有点酒醉糊涂,但绝不像现在这样排斥。
脑海里又浮现佳乐俊朗的脸庞,我再也无法半推半就,用尽全力去推哲,哲先是一楞,随後彻底黑脸,他本就高大,真的用上力气後我根本逃不开。
他也没耐心扒我上衣,直接脱我裤子。裤子脱到一半我勉强爬起身,想跑却被裤子绊住,哲一把搂起我压在墙壁上,我光着下身背对他,慌得大喊大叫。
哲却充耳不闻,执意分开我的双腿,一阵急促又粗鲁的摸索後,那根属於他的硬物突然凶狠地插进我的体内。
“啊——”我忍不住哭喊,这麽粗暴的进入让我无比疼痛。他微微抽开身,我离开墙壁一段距离,垂眼看见一道道淡红色的血从大腿根流下,顿时心灰意冷。他又胡乱地抚摸着我的身体,那根灼热坚硬的东西毫无顾忌肆意地在我体内捣动,他抽送几下後在我耳边粗喘感慨,“噢……宝贝,我以後会更疼你的,真的。”
我狠狠地咬着下唇,完全不在意身体的痛,只剩铺天盖地的悔恨和难过。
突然肩膀被人推了推,我猛地睁开眼,入眼全是sj的海报,这是哪里?!心脏狂跳得我喘不过气,视线也涣散得不行,过了好一会我才看清好友弈弈穿着睡衣对我叽里呱啦地说着话。
“昨天和你聊这麽晚,害我现在都好累,怎麽办,上课要迟到了啦!”我总算听清她的抱怨。昨天?我睡在她家了麽?我第一时间去找手机,打开一看——2月14日7点04分。
我怕自己还困在无休止的梦境中,连忙捏脸,脸颊传来疼痛的瞬间我松了口气。弈弈瞧见我的样子直摇头,“一大早就经兮兮的,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呐。”
我一头雾水地望她,弈弈对我眨巴着眼睛,啧啧叹道,“你不会又反悔昨天的决定了吧?记住喔,把围巾送给佳乐,如果送给哲,我绝对鄙视你到底。”
围巾……啊,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编织好的围巾,可是送给佳乐?“我和佳乐——”
弈弈对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拿起两只小人模型,一手一只,她擡了擡右手,“你是选择有钱的始源,还是——”她又擡了擡左手,“帅得不行的基范?”
我对她的乱入很是无语,径自爬起来整理穿戴,我只是一时被自己的梦境懵住,现在全部想起来了。
昨天佳乐向我告白了,在情人节的前一天突然说喜欢我,我一时无措跑到弈弈的家里向她求助。我知道身边的好友喜欢佳乐的多,对哲那种高调的公子哥敬谢不敏,但劈腿的对象是男友的好友,对我来说并不容易。
不过现在,我不再顾忌,并不完全因为两场怪的梦,而是我们还年轻,谈恋爱也好、做出人生中无数的决定也好,伤害和疼痛都是无法避免的。
(完)</br>